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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宁雅芙
来,做一条奢华的雀尾裙。

    于是,你追我赶的生活开始了。

    越过高山,跨过溪流。这畜生跑得飞快,经常溜着她玩,好几次眼瞧着要追上了,她又不慎撞上了树干,疼得眼冒金星。

    终于有一天,伤痕累累的她拼了最后一口气掐住了它的脖子。

    小畜生睁着灿若琉璃的眼,发出了最后的嘶鸣——

    “挽挽!挽挽!挽挽啊!!!”

    我日哟。

    为什么它会说人话,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梁挽吓得蹬了一脚,天边的彩虹变得刺眼无比,有股无形的力量拽着她迅速从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脱离……

    耳边隐约传来拍门声,还有嘈杂的脚步,忽远忽近的。

    她睁开眼,动了动脖子,宿醉后的头疼顷刻间罩住了她的脉门,活像有个小人,拿着铁锤子在脑门子里梆梆梆一通乱砸,生不如死。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睡眼惺忪地抱着被子坐起来,梁挽动了动脖子,颈椎通到尾骨的一长串都是酸疼的,她嘶了一声,半眯着眼睛,随意扫了一圈。

    目光所及之处,都他妈触目惊心。

    门廊处一片光洁,行李箱呢?

    矮柜上的餐盘和刀具七零八落,她没叫过餐呀!

    还有昨天下楼前明明泡过一次澡,眼下浴缸里的花瓣怎么还在?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事实。

    这绝逼不是她的房间。

    梁挽冷汗都出来了,捧着脑袋仔细回忆,发现记忆里一片空白,只能想起在行政酒廊里的零星片段,至于后头的事儿,彻彻底底忘得一干二净。

    她察觉到自己未着寸缕,此时此刻连掀开被子的勇气都没有。

    门外的动静倒是越来越大了,有个气急败坏的女孩子一直在尖嚷,嗓音异常熟悉,挺像左晓棠的。

    她听了片刻,拿过手机拨了个号码。

    对方秒接,劈头盖脸一顿骂:“我把客房部的人都叫上来了,以为你想不开死在房间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你他妈去哪了?”

    梁挽被吼得头晕目眩,把话筒拿远了点,弱弱地道:“我给你开门。”

    匆匆裹了件浴袍,她把脑袋探了出去。

    几个酒店的员工和左晓棠正杵在她原来房间的门廊处,听到开门声,齐齐回头。

    梁挽故作轻松:“你们找我呢?我没事,挺好的。”

    左晓棠没吭声,先是诧异地扫了眼房号,随即张了张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飞快转过身给前来帮忙开门的工作人员赔了不是,而后走至好友面前。

    梁挽退开,让她进来。

    两个人对视了五秒。

    左晓棠阴森森地盯着她:“别告诉我你走错房,和人一夜情了。”

    “我不确定,我喝断片了。”梁挽瘫在沙发上,抱枕盖着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自暴自弃地躺了三分钟,她听到淅淅索索的翻东西声。

    “你找什么呢?”

    “还能找什么!”左晓棠没好气地翻着垃圾桶,又在床下仔细搜了一遍,叹道:“现在有两种可能,一、他没做安全措施;二、他做了措施,把用过的套带走了,你选哪种?”

    梁挽猛地坐起:“我选择死亡。”语罢,她怒目相视:“目前也没证据判断我一血没了啊?”

    左晓棠摇摇头,一把抽掉了床榻上的被子。

    雪白床单角落,两三朵红梅,悄然绽放。

    “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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