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瑾在每段恋爱期都保持着赤诚之心,虽然新鲜度维持不到一周,但苦情人设一直立得很好,此刻他也顾不上其他的事儿了,眼巴巴去花店买玫瑰赔罪了。
陆衍一个人去看了两块学校附近挂牌出让的住宅用地,给范尼发了邮件,通知投融部一周内了解其他地产商的拍地意向,并做好开发成本方案。
忙完后已近六点,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他晚上还有个月度会要主持,时间有点赶,干脆抄了条小道。
这条路知道的人很少,所以也没什么车,不过这一晚确实邪门,才开了三百来米,双向单车道的一侧就被某辆跑车占得满满当当。
有个长发的姑娘在旁边绕来绕去,看来是车出了问题无法行驶。
他不感兴趣地扫了一眼,方向盘朝左打借过,绕开障碍物重新回到通畅无阻的马路后,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又轻点了下刹车。
距离隔得不远,她刚巧又站在路灯下,反光镜里映得清清楚楚。
果然是那个暴脾气的丫头。
头发湿漉漉,表情带着点委屈和茫然,失去了凶巴巴和高傲的伪装后,小姑娘可怜巴巴的,瞧上去真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奶猫,哪里还寻得到半分当初掌掴他的肆意。
陆衍本来是不想过去帮忙的,女人某些时候真是特别麻烦的生物,倒不是他过分自恋,只是从前有无数次经历在警告他,要特别注意保持同雌性生物们的距离。
免得对方飞蛾扑火,还要惹得自己一身腥。
他都重新往前开了半里路,脑子里却胡乱闪过她被他压在墙上慌乱羞愤的神色,铁石心肠的人倏然就漏了那么一点点同情心出来。
他啧了一声,猛地掉头回去。
梁挽蹲在轮胎旁看了半天,有心想打开引擎盖瞅瞅又不知道哪里操作,她出来时还是大太阳,就穿了条毛衣裙,足下搭了长筒靴,膝盖那一处是光着的,眼下风吹雨淋的,冻得要死。
她皱着眉给保险公司拨电话,手都按到键盘上了,准备拨号时又停住了。
完全不记得这个车保了哪家保险,从头到尾都是继父的助理帮忙操作的,她拿到车的时候早就是现成货了。
正当狼狈之时,头顶上的雨貌似停了。
梁挽抱着膝盖,还保持蹲着的姿态,慢吞吞抬头,看到了一把黑伞,挡住了乌压压的天色。
视线往下,伞柄被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握着,好看到令人发指。
不会是……
她僵硬地扭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年轻男人眉目如画的脸。
耳边传来清润低沉的嗓,口气还带着点嘲弄:
“这次有没有荣幸帮你修个车啊?”
梁挽恨恨看了两眼,极度不爽地回到了包厢。
结果左晓棠还在原位发花痴,屏幕定格在男人精雕玉琢的侧颜上,听到移门声,头也没抬地叹息了一声:“好烦,他的出现彻底熄灭了我跳槽的心,我决定为公司做牛做马无私奉献到退休。”
沙雕玩意儿。
梁挽嫌弃到连白眼都懒得翻,在她身侧坐下,果断夺过她的手机,三秒钟删掉了这条带有视频的聊天记录。
左晓棠抢救不及,凄凉又短促地尖叫了一声,满脸心痛地瞪着她:“没想到我们姐妹十年,今日却要为了一个男人反目成仇。”
“呵。”梁挽冷笑了声,翻出粉饼盒和湿巾,对着小镜子一点点擦掉眼周那圈乌糟糟的东西,语气还有点迁怒:“我这副鬼样子你怎么不提醒下?”
“这有什么。”左晓棠颇有些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