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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宝贝儿


    对方的声音依旧机械不含感情:“梁小姐,这是太太的意思,只要您能够回老宅和太太好好说一说,相信事情会有转机的。”

    梁挽大学住校,好不容易自由了,怎么可能再回去那座牢笼,她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个可能性,立马给回了。

    江落月表示理解,又勉为其难地安慰了一句:“其实您还有一张校园通的饭卡,太太疏忽了。”

    梁挽:“……”

    “还有您高中时期办的邮政储蓄,里头似乎有八千多块,我只划走了整数。”

    前半句倒是还挺鼓舞人心的。

    梁挽忍气吞声:“我喊你一声江姐姐你敢不敢再给我多留一百块?”

    回答她的是没有任何起伏的一句再见。

    梁挽对着忙音,发了一会儿愣。

    随后,她怀着诚挚的心情,珍惜地翻开了钱包,小心翼翼往外抽着红色大钞,结果没几张就告罄,她不死心,狠命抖了抖,掉出几个钢镚来。

    最终数额,六百一十块五毛。

    梁挽深吸了口气,悲凉到在寝室里跳了一段白毛女舞剧里喜儿风餐露宿的片段,表演完后她还没缓过劲,将腿架到床边金属梯子上,拉到二百一十度,边劈叉变沉思。

    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想起,自己还有固定资产。

    母亲再嫁的时候,继父池明朗为召显大方在婚礼庆典上送了一辆aventador给她,实在太装逼了,开到学校后就停在地下车库,已经两年多没见过天日了。

    梁挽一拍脑袋,从鞋柜里的最下层翻出了车钥匙,随后兴冲冲杀到了南校区下边的停车场。

    角落里一辆灰不溜秋的跑车,脏到标志都看不清了。

    梁挽开门的时候差点被灰尘呛个半死,她捂着鼻子,艰难地坐了进去,幸好油箱还是满的,她启动后轰了轰油门,引擎声震得周遭的音控照明灯全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