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孝顺。”徐黎灵单手撑着下巴,忽然说了这么句。
王眼镜立刻道:“我哪里算得上孝顺,我一直后悔没能抽出时间多陪陪我爸,就连我这个儿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所以一定要给他一份哀荣,寄托我这个做儿子的对他的思念……”他说着说着又红了眼,想拿什么东西去擦,想到什么手又一僵。
“王树文是怎么过的?”徐黎灵饶有兴趣地听他表达哀思,猝不及防地把话题转了开。
过就是“死”,当然要避讳这个字眼。
“他老人家——”
王眼镜的喉咙里响起咕噜咕噜的声音,神情略有些闪避:“哎,我爸腿脚不好,走路没注意,就给撞上柜子了……”
徐黎灵从椅子上下来,慢腾腾挪到了王树文的尸体跟前,伸手把他的头别到自己这边。
王树文的额头上果然有一个大大的鼓包,已经泛了青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