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白书,这案子你有什么看法?”其他人问这个警察。
“查着吧,死者生前警惕意识高,房间有过进出痕迹,但是却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我看多半熟人犯案。”那个叫童白书的警察道。
他很敏锐,尽管这个被小静称作安老师的男人并没有出一丝纰漏,童白书还是对他起了疑。他偷偷的跟踪对方,终于查出了一丝端倪,花了整整一星期的时间部署,还是被人给跑了。
“啊,”陈飞鹰听见童白书跟自己的同僚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我还得回去给我家那混小子做饭呢,要是有什么消息马上告诉我啊。”
童白书长得虽然秀气,可是一言一行却透着一种粗犷的洒脱,他把衣服往身上一披,回去了。
“你说老童还带个儿子,不好找对象啊,他对象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没走出来呢。”
“哎,”刘老点点头:“别管他了,就是这么个痴情种子。”
***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一般的人差不多忙完了工作,吃完晚饭有了闲空,出来到空地里纳凉。
到了点,又纷纷跑去最新建的广场去了,那里有灯光,有音乐,能跳舞,可比枯坐着热闹。
陈飞鹰盯着叶片底下斑驳的光,隐隐觉得,一切似乎就要结束了。
“老板,给我来点这个,那个火腿多来点儿,对,今晚回来的晚,来不及做饭了,随便瞎吃点呗,反正我家那小子也不挑嘴。”童白书站在巷子口的烧烤摊边点单,这时节大家伙都走了,倒是没人排着队。
烟火袅袅升起,烤的时候虽然香,但更呛人,陈飞鹰目不转睛的盯着童白书,一秒都不错开眼。
听着这个男人絮絮叨叨的和烧烤摊的老板侃自家的儿子,一脸嫌弃,嘴上却带着笑。
他心里微动,一转头,看见巷口大树底下的一个高大的黑影。
童白书拎着东西往回走,嘴里还乱七八糟地哼着不成调的曲,走着走着,眼睛一眯,却没有立刻回头,转了几转进了无人的地方,刚警备却被兜头泼了一身水。
尽管及时避开,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沾染到了一些,他以为那是硫酸,手上却没有烧灼感。
童白书转身避开对方的一拳,回过身一脚踢过去,一下子就把对方踢倒在地。
“是你——我就知道是你,主动送上门来,倒是很大的胆子!”
姓安的男人脸色平静到可怕,嘴上一句话也没说,眼底隐隐有种疯狂。
打包好的食物忽然哗啦啦散了一地。
童白书手脚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终于意识到了对方泼过来的不是普通的水。
“去死吧。”
“她死了,都怪你,是你们,”他哈哈地笑起来:“你的儿子叫童战吧,他很快也会下去陪你了。哈哈哈。”
“别做梦了。”童白书咬牙,用尽全身力气扑过去紧紧抓住对方。
男人不为所动,眼神冷冰冰地看过去:“你以为你还能挣扎多久,这是我花了大力气提炼出来的好东西,沾上一点就足够了。”
他亮出一把刀,狠狠捅进童白书腹部,抽出的依旧是雪白的刀刃。
“你……”
陈飞鹰眼里翻涌起一片血色,清明的意识一点点消退下去。
男人神色疯狂,拿刀不知道捅了多少下,终于又冷静下来,慢条斯理地拿刀开始片肉。
童白书的眼睛始终睁着。
广场舞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