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用同一手法对不同条件的人造成伤害,就必须牢牢把握其中变量,并且对被害人有足够的了解。
许至清低头思索:“不是熟人作案,又对三名死者的身材数据足够了解……而且还避开了过路人没被发现!凶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宋姜说:“如果不是熟人作案,我想凶手至少仔细观察过死者的生活。”
“怎么观察?”老梁问。
许至清脱口而出:“用眼睛!”
“摄像头。”一直没开口的陈飞鹰忽然说话:“也是眼睛。”
***
打开防盗门那瞬间,屋子里的烟味儿酒气一股脑涌了出来。
见女人走进来,还没换下职业裙装的赵河坐在椅子上,上下唇皮子一碰:“嫂子,你回来啦,我去给你倒杯水?”
高如兰冷笑:“不用。”
她眼珠子下转,没费力气就看见了瘫在沙发上的男人,醉得像滩烂泥。
赵河连忙解释:“哎,你别看我哥,他不是故意喝这么多的,恬甜走了,他就是心里伤心就多喝了几杯……”
“还用不着你来提醒我。”高如兰冷冷地回答。
她面无表情地用手掩住鼻子,无视满地的槟榔渣和散落的酒瓶,蹬着双红高跟哒哒哒地径直走进房间。
赵河蹲下去,捏着鼻子,一个一个捡拾起地上的酒瓶。
房里没点人烟气,沙发上半坐半躺着一个浑浑噩噩的男人,一半身子在沙发上,半截身子掉下沙发,垂下来的那只手指缝间夹了根残烟,无力的荡过来又荡回去。
蓬蓬烟灰,给白理石的地板填了一道一道斑纹。
自从家里唯一的孩子赵恬甜因人为意外过世,保姆高秀也因为过失杀人罪被暂时收监,这家就显得寂寥了。没了孩子,也没了保姆,平时吃饭的一共就婆婆陆爱莲还有赵江夫妻俩,以及大姑子赵河四个人。
过一会儿,厨房的门开了,从里面探出个白发苍苍的脑袋,哑着嗓子吆喝:“江儿他媳妇,江儿,小河,出来吃饭了。”
这是孩子死后赵家开火的第一顿。
沙发上的赵江睁开半眯着的眼,里面是混沌的血丝。
“他妈的现在还吃什么饭……”他嘴里嘟嘟囔囔,身体在赵河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坐上了餐桌主座。
喊了吃饭半天高如兰也没动静。赵江盯着卧室,房门关的紧紧的,里面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就是不见有人出来。
他眼睛通红:“吃什么吃?吃什么吃!吃个饭连人都聚不齐!”
赵江把筷子往桌上用力甩过去,哐铛的几声,放在桌子边的茶杯被碰下桌摔了个粉碎,把赵河吓的一跳,手里的筷子跟着掉地上。
陆爱莲顾不得桌上的饭碗碟筷,连忙去搂他赵江:“我的江儿哟,我苦命的儿子哟,家里已经没了恬甜,你可不能再出事了啊!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是赵家的根,你是妈的肉,没了你妈该怎么办啊!”
哭声震天响,赵河被她说着说着,也跟着悲从心起,抹起眼泪。
赵江伸手攘开母亲,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卧室门前,握拳用力捶门:“妈了个巴子的,高如兰你给老子滚出来!女儿明明是你老家带来的臭婊*子害死的,你他妈天天在我家摆什么脸色!”
陆爱莲着急的拉他的手:“江儿啊,你咋能对媳妇说这种话呢?”
赵河忍不住开口:“怎么说不得了?大家都看着的,高秀房里偷藏着我哥的私物,还有那日记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