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信息量略大,宋姜眼中浮上兴味。
没立案的事不管,那么立了案的事,就会管到底了?
她收回目光,嘴角笑意不改:“好的,辛苦陈队了。”
目送陈飞鹰离开,宋姜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在联系簿中找到号码拨过去,很快有人接了电话。
“你好,是高如兰女士吗?……我是法医宋姜,上次我们见过的。”
***
厅里召开“7·29鱼线割头案”座谈会,有深资历的刑警都要求到场。
二十多个警察依次落座,门一开,走进来的不是调查专员,而是个穿太极服的老头,样子看上去七十多岁,挺拔的身态胜过不少年轻人。
坐在陈飞鹰左侧的许至清忍不住用手拱了拱同座,露出与有荣焉的神色:“看到了吗,这可是我们公安厅的老神探,刘老,号称那个当代福尔摩斯……”
刘老是建国时期就存在的老刑警,资历深厚,眼睛毒辣,侦破疑难悬案无数,在警察后辈之中备受推崇和景仰。
公安厅的传奇人物难得一见,陈飞鹰抬头,刚好对上对方鹰隼似的眼,他眼瞳骤缩。
再看时,刘老已经看向别处,刚才的注视好像只是错觉。
刘老上座,虽然上了年龄,说话依旧中气十足:“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一天了。但为了能够早点休息,还是希望大家伙儿提着劲儿,不要松懈。”
一边的副厅长笑道:“有您老这位神探在这儿,我们愁什么呀。”
刘老没好气:“要是请我来就为偷懒拍马屁,我可走了!”
“哎,哎,您老别生气,晚辈说错话了。”
办公厅里响起一阵哄笑。
两句闲话过,众人的注意力全部转到了案件上去。
椭圆长形的办公桌前摆放一块巨大的白板,上面详细标注了“鱼线割头案”的具体时间线以及案发始末:
七月二十九号下午,有居民在北区近郊处的一个下坡口发现一具无头男尸和一辆摩托车,头颅滚落在离身体七八米处的塘边上。法医尸检验出的死因是:被害者骑摩托在小道口下坡时,被凶手预先悬在电线杆上的鱼线割头。
警方调查发现,下坡通向鱼塘必经的小道口两边分别有一根水泥电线杆,两根杆子上各紧紧地拴着一根鱼线。鉴定部在上面测出鲁米诺反应,经检验,鱼线上的血液dna与尸体一致,证实鱼线即为致死凶器。
根据死者家人的证词,死者习惯每周日一大早起来,骑摩托车到北区近郊的野生鱼塘进行垂钓。垂钓时间不定,有长有短,因此失联后家人第一时间也没想到报警。
第二起事故发生在八月十三日,地点在东区北段。受害者是一对夫妻,妻子每天凌晨四时左右会骑电动三轮,带腿脚不便的丈夫一起赶早前往农村采购新鲜蔬菜。作案者同样在道路两侧的电线杆上悬起了一段鱼线,加上泥泞路段坡陡车急,女人被线削去脑袋,头颈鲜血顿时喷涌如泉。
丈夫刚好栽倒在车上逃过一劫。但是亲眼目睹妻子死亡惨状,如今精神状态濒临崩溃,在医院接受治疗,不愿回想当时情景。
第三起案件发生在八月二十六日,案发地点在北区,死者被发现时头颅和尸身分离,被害的手法与之前几人一致。不过是个年轻人,二十五,喜欢在旷野小道上飙车,经常选择无人时段行驶于事发路线,这也是死亡原因。
从第一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