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冷气开得很足,茶水的热汽蒸腾而上,整个房间里都溢满了草木清香。
“喂兔子……”他无意识喃喃出声。
“什么?”刘老忽然抬起头。
半开的茶水随着手突然的晃动溢出了几滴落在老人满是皱襞皴裂的皮肤上,刘老却浑然不觉。
陈飞鹰从瞬间的恍惚中恢复过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喝口茶吧,”刘老把杯子递给他:“做这行经常用脑过度,要学会适当调剂自己,松弛有度,走可持续发展路线。”
接过杯子闷闷地喝了口茶,到底是不太习惯这么温情的寒暄,陈飞鹰道:“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刘老笑:“年轻人,耐得烦,别性急嘛。”
陈飞鹰抿了抿唇,没吭声,在沙发上坐的有些拘谨,心里没来由地升起局促之感。
他的直感一向敏锐,而这种直觉也曾多次帮他在生死火线上捡回一条命来。他能感觉出眼前和蔼的老人对他充满善意,甚至是慈祥,带着悲悯之意的。这种善意让他惊讶,感激,却又茫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