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磕起了瓜子。
大孟没走多远,王安合很快就在走廊上追上了他。
“王先生,找我有事?”大孟认出这是这次需要入敛的死者王树文的儿子。
王安合道:“对,我有件事想问问……”他人虽显得壮,但只是虚胖,反而有些畏畏缩缩的。
“您问,我知道肯定说。”大孟道。
“入敛师——”他一鼓作气道:“我是说这位徐姓入殓师,是不是个子矮矮的,长头发,到腰这儿,皮肤特别白,总之整个人就像个娃娃似的?”
“对,对。”大孟被这形容给逗笑了,连连点头:“可是您之前不就知道了吗,早晨的时候您还和我们的徐老师说过话,您就给忘了?”
“是吗?”王安合怔住了。
他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结果发现还真有这回事。
上午不仅见过,他们还说过话——不过是他单方面说的,对方并没有回答他,那是个相当不好相处的人。
难道一切真的只是梦?
“那……我爸还没?”他不死心地又问,还有那个恐怖的小丑妆。
大孟道:“还没化妆呢,您要问,我也不瞒您,其实是徐老师的化妆工具给落家里了,住的有些远,现在正叫她家里人给送过来,所以得稍微晚点。”
“不能用别的替代?这殡仪馆里也不止她一个入殓师吧?”
“那是不止一个,但徐老师向来只用自己的东西,别人的工具她是不碰的,当然了,她的技术别人也学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