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可以横着走的都不要紧了,当然横着走的地方很小,仅限于寒怡院。至少现在聂飞扬看不惯她,也只能藐视,蔑视或者忍着。有师父在,量他也不敢把自己像小鸡一样拎来拎去了。
想到这里,柳茜心下觉得奇怪,自从上次被聂飞扬拎了一次之后,他看自己的神情不在嫌恶,藐视或者蔑视了。而是,选择无视或者漠视。思来想去柳茜觉得,还是无视好啊!她以前就想着自己最好能在聂飞扬面前隐形,现在终于做到了。
这日,柳茜从兰室归来,隐约听到书房里有说话声,便小心翼翼的走到书房廊下,十分好奇的往书房里窥看。书房里,蓝曦臣正与一名装束与聂飞扬相同的青年男子说话。柳茜从他们谈话中猜测,这位应该就是清河聂氏的宗主吧!柳茜正懊恼着,离得太远不能窥看全貌,便听蓝曦臣在书房里,温雅的唤她道:“子华,快过来拜见聂宗主。”
柳茜像个做坏事,被逮了个正着的孩子,扭扭捏捏的走了进去,向蓝曦臣行礼后,又向聂宗主行礼。柳茜仔细端量了一番,眼前的聂宗主。不由的感叹,同是聂家的人,那个聂飞扬长得也不坏,但是看一眼就会吓得汗毛直竖,而眼前这位聂宗主,与惜月一样,是位温雅和善的人物。
聂怀桑被柳茜直愣愣的眼神,打量的有些不自然,摇着折扇清了清嗓子,笑问蓝曦臣道:“这位,就是来自云梦的小师侄。”
“正是。”蓝曦臣温雅淡笑。
聂宗主摇着扇子淡笑:“果然是长的仪表不凡,难怪如此得曦臣哥哥偏爱。”蓝曦臣淡笑不语,表示默认聂怀桑的话。
柳茜忽然插嘴道:“聂宗主和我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聂怀桑好奇的笑道:“有何不一样?”
“我以为聂宗主会跟聂飞扬一样,让人敬而远之呢?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位温雅可亲的人,看着比我师父脾性还好呢!”柳茜笑赞道。
聂怀桑摇着扇子淡笑:“师侄说笑了!”
“绝无虚言。”柳茜认真的说着,忽然被聂怀桑扇上的兰草吸引淡住,笑着对聂怀桑道:“聂宗主,可否将扇子借我一观。”
聂怀桑不知何意,蓝曦臣淡笑:“子华,在书画上也颇有造诣,不妨借他一看!”
聂怀桑闻言笑着递过折扇,柳茜欣喜的打开折扇,仔细鉴赏一番后,又皱眉看了看蓝曦臣,将扇子奉与聂怀桑。
聂怀桑淡笑:“可有什么指教。”
柳茜连连摆手道:“聂宗主,说笑了。”
蓝曦臣笑道:“看你的样子似有话要说!”
“没有,没有,聂宗主画的极好,潇洒不羁,意趣甚佳!”说完又蹙眉,将视线移至蓝曦臣手中的扇子,蓝曦臣温雅淡笑:“你似乎对为师,也要评价一番。”
柳茜笑道:“师父折扇上的兰草自然也是好的,趣味优雅,只是太过纤柔,颇像出自女子手笔。”柳茜也觉得十分奇怪,师父虽然生的容颜娇艳,胜过无数貌美的女子,但是行事作风一点都不像女子,唯这一处令人颇为费解。
柳茜过了半晌,才觉自己有外客在,还这样拆师父的台了,实在心里过不去。便用手轻打了一下,失言的嘴,样子实甚可爱。再看蓝曦臣脸上,并无异色,只是挑眉问柳茜道:“你这是嫌弃为师,画的不及聂宗主好了?”
柳茜尴尬的笑道:“都好,都好,风格不一样,风格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