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都低头不语,也有咬着手指头偷窥地上钞票的。
“漫天要价,老子查查价格,待会有你好看的。”朱长林点开识图app,给死狗拍了张照片上传。
手机信号不是太好。
“我又没开价,不信你查好了呀。”大彩毛变成了软绵羊。
大黑狗死了,他也仗不到势了。
“快查查,快查查。”有才他爹压低声音说道。
识图app正在跳转,出来几张图,还有几行字:“西西里岛卡斯罗犬,世界十大猛犬排名榜第七,市场指导价两万。”
朱长林傻眼了,地上的死狗和手机图片上的一模一样。
“咋啦?”王有才探过头来。
“查到了没?”有才他爹问。
“查出来了。”朱长林答。
“多少钱?”有才他爹问。
“两万。”有才答。
这狗真要两万?
“呃,老夫肚子疼。”有才他爹拿着他的铁背弓,捂着肚子拔腿就走,临了回过头来,吩咐朱长林和王有才:“处理完了,镇子口等我。”
………
越野车停在镇子口的大樟树底下,朱长林趴在方向盘上想事情,王有才斜靠在副驾驶座椅里抽烟。
“我爹咋还不来呢?”吐了口烟圈,王有才问道。
朱长林没回答。
“嗨,问你呢。”王有才用胳膊肘拱了拱朱长林。
“啊?啥事?”朱有才没听清楚。
“我问你,我爹怎么还没回来!”王有才故意提高嗓门。
朱长林捂着耳朵:“你小子想震死我啊?王伯没回来,我哪知道?”
“嘿,这都一个多钟头了,跑哪去了呢?”王有才往镇子里瞧了瞧,还是看不到他爹的人影。
刚才的事,让朱长林再次羞愧难当,支付宝里的钱全部加在一起,总共才三千多块。幸亏之前上班的时候,开通了网上银行借贷功能,要不然实在凑不齐那些赔款。
最可气的是那帮围观的群众,朱长林永远都不会忘记“贱种”这两个字。尤其在那个,被大彩毛揍得失了人形的毛头小子。当他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更让朱长林悲愤欲绝。
那个“呸”字,到现在还在他的脑子里回荡,吓得他不敢忘记。
朱长林深深地意识到,钱真是个好东西,关键时刻能够测试出人性的善恶。
他捏着拳头,对着大樟树发誓,不但要混出个人样来,还要让大槐村,变成这片大山里最最富有的村子。
王有才趴在越野车的车窗上东张西望,他爹还没来,朱长林又不搭理他,无聊透顶。
“要是带着易玲一起来,就完美了。”王有才望着不远处的青瓦房子说。
“易玲易玲,你特么除了女人就想不到其他事了?”朱长林一看他的倒霉摸样心里就来气。
“怎么啦?我特么没得罪你呀?”王有才有点莫名其妙,这家伙是不是被狗咬了?
“吃你妈的用你妈的,就这么混吃等死?”朱长林手机一丢问道。
“卧槽!你特么骂人呐?”王有才浓眉一挑,以为他在骂人,旋即一拍脑子猛然醒悟:“我特么也不想这么活呀?”
“不想这么活还这么混着?”朱长林咬着牙问道。
“嗨唉!我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啦?钱花光了也不能全怪我吧?”王有才转过身来。
“你特么脑子才进了水呢!窝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