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惦记着那个女人?”朱长林冷不丁地问道。
“啥?你说啥?”王有才象跳蚤一样跳转过来。
“有意思吗?成天对着自己兄弟乱吼?”朱长林边走边说。
“那个女人关我啥事?”王有才撇着脑袋说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刚进门的时候,我可是全都看见了。”朱长林故意拿话激他。
王有才从来没有说赢过他,明明是那个女人上来拉扯,他可丝毫没有正眼瞧她。
不过朱长林还是把话放出来了,要是以后不遵从他的指示,他就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讲给章易玲听。
对于王有才来说,章易玲是唯一能够治得住他的灵丹妙药,尽管他和那个女人本来没有半毛钱关系。
王有才很了解朱长林的为人,阴险狡猾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小子可不能诬陷我,我这可是黎明前的曙光,刚刚看到点苗头呢。”王有才象只温顺的猫咪,跟在朱长林走,不敢超越。
“黎明前的曙光?脸皮真够厚的,人家章易玲理都没理你,你小子从哪里找来的曙光?”朱长林嗤之以鼻。
“怎么没有了?昨天去镇上卖萝卜,易玲还给我倒水喝呢。”回忆起昨天卖萝卜的情景,王有才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涩。
“切,倒杯水就不得了了。”朱长林本想打击他的,后来担心会伤到他的自尊心,这才把手一摊说道:“拿来。”
“啥?”王有才莫名其妙。
“别装蒜,一千块钱拿来。”朱长林笑嘻嘻地说道。
“卧靠!你小子诚心讹人呐!”王有才捂着口袋跳到一旁。
昨儿卖了萝卜,得了五千二百块钱,一分四,每人一千三。辛子墨和章易玲的两份他们没拿,说是放在朱长林这里存着。
加上晦蓊斎主给的一万块钱润笔费,总共一万多块钱的公款。
“对啊,每人一千三,凭什么你拿一千五?”朱长林颠着脚笑嘻嘻地说道。
“哎!我…”打小和他斗嘴,从来没能赢过,王有才掰着手指头无言以对。
“对不对?自己算算,旁人都是一千三,给了你一千五,刚才惹事,又贴了八百块钱进去,待会接水管子又得给钱,要你一千多不多?”朱长林一口气全说完了。
王有才摸着后脑勺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他可不傻,顿了顿立马反击:“那也用不着一千块啊,八百不就够了?”
朱长林扬起巴掌作势要打:“我骂你个瓜娃子,装水管不要钱了?”
“哦,哦哦哦哦。”王有才弄了半天没弄明白,悻悻地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数了十张给他。
给完之后他才想到,于是一拍脑子喊道:“对了!修水管应该用公款呀,怎么让我出了呢?”
太想钱了,一年没收入,开销全靠王婶给他,王有才已经被逼得没有办法了。
“说你脑子进了水,你偏不相信。”朱长林摇了摇头,接着说:“章易玲是女的,辛子墨贡献最大,咱两个大老爷们,不该尽尽地主之谊,多分担一些?”
“这倒是,老子被钱给逼疯了,这点细节都没想到。可是,可是你也不能说子墨贡献最大呀,车还是易玲的呢。”王有才变精明了。
朱长林之所以和他合得来,也正因为他这个特点。心里有什么事,全都说开了,从来不藏着掖着。
随和善良勇敢大度,是他们两个人的共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