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
人生几何?
……
君不见,
马作的卢飞快,
弓如霹雳弦惊。
五十弦塞外声翻,
八百里麾下分炙。
大槐树长林风起,
且随吾征战神州!
章易玲开门一看,朱长林跌跌撞撞正在对月高歌。
“噗哈哈哈哈!长林风起,征战神州!呃…哈哈哈哈…”朱长林喝高了,扶着墙壁爬回房,连房门都忘了关上。
“酒鬼!”章易玲对着朱长林的房门骂了一句。
“咋啦?”王有才问。
“咋你个头啊!没听见他在发痴?”章易玲没好气地说道。
“发痴?我看是发颠吧?”王有才随口应了一句。
重新装过了系统,还是解决不了问题,王有才正心急呢。忽然听到“综综综”一丝琴音传了传了进来。
仿佛高山流水,又似深山隐樵。
听着听着,王有才觉得眼皮子发沉,就连近在咫尺的章易玲也开始模糊起来。
“嘿,你个猪头,回你房间睡呀!”章易玲接连推了王有才好几把,他都无动于衷。
琴声如怨如诉,仿佛从天边而来。
章易玲趴到窗口一看,就见辛子墨白衣飘飘,怀抱古琴,端坐在对面的屋顶上对月独奏。
“怎么回事?两个人同时疯掉了?”章易玲挠了挠后脑勺。
朱长林醉酒发疯还能理解,辛子墨一向稳重谨慎,怎么也发起疯来了?这要是被村里人看到,还不把他当成鬼啊?
琴声开始铿锵,就像穿着铠甲外罩战袍的武士,拎着寒光闪闪的长刀,从天地开合处,一步步向你走来。
“有才,有才。”章易玲接连喊了两声,没人答应。
王有才抱着电脑酣然大睡。
“奇怪,这么响的琴声,他怎么睡得着呢?”章易玲揪住王有才的耳朵,也没把他唤醒。
正迟疑间,就听到辛子墨在对面的瓦房顶上亮声喝道:“妖妇!我与你无冤无仇,何苦步步相逼?”
“啊?妖妇?哪里?哪里?”章易玲吓得瞪大了眼睛,手一推,王有才轰然倒地。
脑袋磕在硬梆梆的地上居然不带一丝响声。
“啊?”
章易玲害怕了,不会说的是王有才吧?他这么粗壮,和传说中的妖妇完全对不上号呀?
“咯咯咯咯,我说小猴子呀,你就是脱光了衣衫玉体横陈,本宫也犯不着逼你呀。”
没看到人影,就听到一阵妖艳异常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
王有才抱着电脑趴在地上,撅着屁股睡得像头猪似的,章易玲的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大半夜的,是不是那只白衣鬼来了?
“咄!你也曾贵为皇后,却如此不知廉耻!若敢再来纠缠,休怪辛某不讲情面!”辛子墨扣住琴弦,怒声而喝。
“哟哟哟哟,小猴子急啦?本宫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这么护着姓朱的小子,敢说没有私情?”妖艳的声音飘忽不定。
章易玲哆哆嗦嗦摸了把修眉刀藏在手里。
“呸!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辛某今日便断了你那淫邪魔根!”辛子墨长眉倒竖戟指空中。
“什么都没有啊。”章易玲顺着辛子墨手指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