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该把这些私密说出来,李姐姐这么可怜,我是她的姐妹,自然要维护她的清誉。可是,今日.....发生了什么细情,我并不清楚。不过,李家姐夫既然诚心求我,怎么想都只会与这桩私密有关。
“我,我不敢当着众位官人的面撒谎。姐姐许是不堪受辱,也说不准是那个恶人......如今姐姐已经没了,我不能把姐夫也给搭进去啊,他可是个良善人。姐姐让我保密,为的就是不离开姐夫,如今......她定然是想我保全姐夫的。
“是我,是我我,我对不住姐姐.......”她哭得凄凉。一声声的闷响传到了屋顶上——是她在磕头吧。
齐季瑄透过那一个小小的洞,看着她边朝着尸体磕头边喊着:“姐姐,姐姐呀......”
齐季瑄觉得这话有哪里都奇怪,一时之间又理不清思绪。
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透过那个洞望向李财——那个男人傻住了,他只会木呆呆地听着,嗯嗯哦哦,一句话也没憋出来。
齐季瑄想要掏掏这个洞,将它弄大些,也好看得更清楚。
谁知道撞上了一双眼睛,是刚刚那个叫做谢之芽的仵作姑娘。齐季瑄当即就弹起来,把钟铠压着他的手都给震开了。
“快走,快走,我们被发现了!”齐季瑄往下一跃,晃悠悠地落到了地上。幸好幸好,下来比上去还是要容易些。
钟沐拿着手绢守在一边呢,他皱着眉头看见了齐季瑄衣服上沾惹上的那些东西。果断出手,准备帮着清理掉。齐季瑄把他的手一捉:“快走,快走,先离开了再说。”
“可是,案子......”
“晚一点再说。那个张知县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可能会勤力到在晚上审案子呢?还有时间的,不急,不急。”
齐季瑄顾不得别的,他脑子里只有那双眼睛在眨巴着。心烦意乱的,说什么也不呆下去了。反正,凶手肯定跟李财有关系,刚刚听到的那一段话也让他觉得不对劲,还得再回去想想清楚。
其他的......只要别在今天撞见那个仵作姑娘就行了。
他拉着两个随从急急忙忙往外冲,却在拐弯的地方撞到上午在街上见过的马三,这个臭流氓一看就是惯犯,居然这么快被放出来啦?!
他可能被打了一顿板子,不过打的估计不重,也就是挠挠痒的程度,让他的站姿有点怪,这会儿就能趾高气昂地对着两个男人呢。
“混账,就这么轻轻一顿板子就把人放了?”齐季瑄皱了皱眉头,往那边瞪了一眼。
那两个男人是林府适才跟来的小厮,居然唯唯诺诺地对着马三赔笑脸。
真是怪了,这林府可不简单。林家老爷放在十年前也算是大儒了,在士林颇有名声。不过,当时他的同侪好友出了事,所以他心灰意冷之下跟着辞了官。回了老家新余县,做个逍遥的富贵员外郎。
到底是曾经的大儒,总有几个故交还留在朝堂里为官的。看着只是个员外,实际上很不简单。这样的高门大户走出来的仆役,居然还能被个流氓给威胁了?!
不知所谓。
齐季瑄忍了忍,哼一声后带着两个长随走了。
他心里憋了一股劲,心里想着:自己若是上任了,一定要好好整治一番。希望张县令是个靠谱的,案子的破绽都明晃晃摆出来了,可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