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季瑄点点头,他想起那个说话声音不大,动作迟缓的老人家,先不说他的人如何了,没有本事实在是个大问题。
他突然想到了一点什么,翻身抬起脸,往谢之芽的方向瞪大了眼睛:“你说你是因为跟着我所以被抓的,这是怎么回事?”
“张寡妇不大对劲,想来齐知县您也发现了吧。我却觉得,她的不对劲兴许不止是和李财有染,涉及李氏身亡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这一点怎么说?”
“要知道,不是所有人被吊死都会吐出舌头来,只有低过喉结才会。”
谢之芽好容易坐起来,又一直扭着她的手:“张寡妇和李财身高一般无二,都不比苦主高出许多,怎么都不该从这个位置动手。绳子的痕迹也让人也觉得不舒服,提得太高了。你被放了,比划一下就知道了。以他们的身高来说,要拉出这个角度,挺不顺手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觉得那两条伤痕伪装得太好了些。犯人是按照最贴合真实的方法去布置的,就好像是出于习惯一样......”
他这会是真的觉得有些冷了。
习惯,怎么会是习惯呢?钟铠和钟沐都去盘查过了,他们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人,住在县城,过着不大宽裕的生活,就好像其他所有人一样。
他们要去哪里,做什么形成这样的习惯呢?
这么想来......
“是啊,我觉得这不对劲,可是这样的不对劲又找不到多余的证据支持。所以,那晚我也去了城北。然后,我发现你去了李财那里,门口藏了两个人,我就躲着那里看,发现他们盯上你了。”
有两个人?
齐季瑄这会后悔没有学好功夫了,若是他的武功好些,就好像钟铠一样,他不会被跟着还没有察觉。另外,这也证实了谢之芽的猜测,张寡妇或者是李财必然牵扯了旁的势力,这才能驱使人蹲守在那边。
不想他查下去,或者怕他多事的已经查到了什么,所以要把他绑过来,杀人灭口?
不该是李财,那会儿他在监狱里呆着,就更说明跟他没关系了。想来想去,只有可能是张寡妇了。
张寡妇又是怎么回事?她看上去不过是个生活简单的漂亮寡妇,丈夫在的时候和这些事没什么牵扯,丈夫死了她一个寡妇关着门过自己的日子,又要去哪里掌握一方势力?
谢之芽也叹了口气:“第二日你们还去的时候,我就推了面摊子在那里。后面跟着两个人,这两人我不认识,但是衣服我却认得的。我发出声音,引你们过来,那两个人见有人就走了。这就让我肯定了,你们被盯上了。”
她极是别扭地晃了一下,身体在齐季瑄的身上又撞了一下。
不过齐季瑄没什么反应,他正在好奇:钟铠怎么没有察觉?
“你做什么要易容出来卖面?”
“这实在是这会儿最无关紧要的问题了。”谢之芽叹了口气,还是回答了:“我是个仵作呀,平时别人都躲着我呢。要知道是我在卖面,那谁会来吃啊?都嫌我晦气呢!”
“哦,对不住......”齐季瑄讷讷说了一句,这不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是他多嘴了:“那,那两个人是谁啊?”
“我只知道他们穿着林府的衣裳。后来想想,应是在李财家里见过他们。”
齐季瑄倒是明白了。想来就是那两个人了,他们还被马三骚扰过呢。
怪不得钟铠没有说呢。钟铠是个脾气古怪的人,思维也异于常人,总不知道他神游去了哪一处的道场。这两个人之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