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嘛,也就是个路人。不过这会儿决心要杀他了,嘿嘿,那他就成了一群人眼中的“肥羊”,还能“榨出油水”。
对付一只没有反抗能力的“肥羊”,要多麻烦啊?还不就是丢在这里,等到指使杀人的主使过来验过货,那就很简单了。
所以,才有了这样“轻松”的境况。
不过,也没有那么轻松吧。两个人望着修得很高的那扇小窗,谢之芽站过去,踮着脚伸出手比了比,还差挺多的——恐怕当初是故意装成这样的。
赌坊这样的地方,无赖多,赌输了红眼的多。为了应付这些赌徒,怕是多少做过些过界的事,为了将人困在这里,所以窗户要格外修高些。
齐季瑄运了运气,试着往上面跳。他是有些武功底子,跳得比别人高,可还没够着窗棂就往地上掉了。他使了些技巧,总算落地的声音还挺轻的。
谢之芽在一边用甜蜜蜜的声音说了一句:“若不是被困在这里,我一定给您喝彩。跳得这般高,落地也如此轻巧呢。”
齐季瑄觉得自己快要内伤了!这个人,这个人说话怎么如此气人?!
讽刺就讽刺,男假声不好吗?之前不说得挺快乐的?这会偏偏用起女声来,还是这种甜得跟蜜一样的声音,光听声音好像她是真心实意夸奖一样。
这感觉,肝都疼了,被气的。
练武,练武,一定要练武!
他见到钟铠后,一定认真跟他学武艺,再不偷懒了。等他练成了绝世高手,就在她门口连着翻上十七八个跟斗,一跳七八丈,啊,不,那也太远了,跳个一丈远就够把这个人吓晕了。
反正,总不能让她再揪着这点鄙视他了。
“齐县令,您可别再过意不去了,我觉得我给您当个垫背的还是可以的,您屈尊降贵一下,踩在我肩上,先趴上去看看状况,您看这样行不行?”
“不,我给你踩。”
“您这么小小的个子,我怕把您给踩坏了呀。”
“才不会呢!”齐季瑄整个跳起来了,他都顾不得自己从小被教出来的害臊,一把将谢之芽搂住了:“我抱你去看。”
其实抱一个人要花费的力气更大些,他一门心思想着证明自己,就这么把人不管不顾地直接抱住了。
黑夜之中,凭着齐季瑄的本事,也就能看出个人影,他也不知道自己抱到了哪里,手感总觉得有点不对,一瞬间就把脸烧得通红通红的,松开了手。
他心里默默念着,说服他自己:“我不是个流氓,我不是耍流氓......”脑子被猛地敲了一下:“你个流氓孩子!”
打都被打了——他一赌气,再蹲下一点将人给抱得高高的:“重死了你,快看看外头。”
齐季瑄到底是个孩子,武艺又不甚精进,臂力太小,这样将人抱着,手臂都微微打颤了。他咬紧了牙,感觉全身的血都往脑袋上冲。他别的心思都没了,手晃得很厉害,随时都可能脱力。
谢之芽察觉到了齐季瑄的颤抖,她人不说,双手努力够住窗沿,试图减轻齐季瑄的压力,朝外看去。
新余县城有着东西南北四区,在房屋建造上有些微的差异,譬如城北房屋围墙颇高,屋宇朴素。城南有高门大户,墙自然也修得高,不过上有雕饰,颇有古风。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大概是城西。城西是市场,往来嘈杂。围墙不高,门户洞开,迎四方客。屋宇的也有镇楼兽,放的都是貔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