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合适她啊。
其实,要是谢之芽没有在守孝的话,那个姑娘带这个样式的钗子该是好看的。而且,她什么首饰都没带上,衣服也太素了。哪怕是守孝中,也不该一个素钗没有,衣裙虽然整洁,到底看得出颜色发旧......
不想了,不想了,想也没用啊。
最后,还是要庆幸首饰铺子里的首饰大多不好看。
齐季瑄画了几个钗子的样式图,都是京里头最时兴的。其中有两款都是兰花图样的。
他没好意思说是自己画的,让方竞先偷偷拿着图去的,让师傅照着图把首饰打出来。最后还讲了价钱,借口提供两张图样抵掉几两银子,总算凑出能送给林姑娘的谢礼了。
看吧,齐季瑄好歹是一个县城的知县呢,都穷成这样了。进进出出坐的是驴车,给姑娘买个首饰还要用首饰图样来抵银子,简直凄凉,说出去都没什么人能信他的!
可想而知,这个县城里的百姓过得还是挺清苦的。
上一任的张知县糊涂是糊涂,倒是算不上很贪婪,交接的时候,他经手的银钱账目还是清白的。就是账面太光,光得齐季瑄看着都要哭了,太让人发愁了。
大概交了田赋,算上途中的折损,手里头就没剩下什么东西了啊。
新余县的气候还挺好的,能够一年种两茬作物。像是今年这样的反常气候并不多见,大部分都是风调雨顺的,打回来的粮食自然也不错。
可能就是因为粮食多了,人口也跟着往上涨。偏偏这四周都是山,一座座山叠着,挤不出多余的田地来,开荒种地都没有地方,勉强开出山地来也不怎么出息。
山路崎岖难走,花费在路上的时间那叫一个长,各地的商贾也不爱往这边来,导致这里很是封闭。
到了最后,靠着这几片薄薄的土,养活了这许许多多的人,大家都只能求个温饱。
说起来,朝廷也有许多的好政策,什么养济院啦、普济院啦等等,这些机构都算是名存实亡。他前几天去看过,通过也没几个人住在那里,再一打听,提供的只有数得出米粒的汤水,还是凉的,哪里有人肯去呢?
齐季瑄的太□□父曾经也做过地方官。他到任的那一处民风彪悍,在太□□父当地方官前时不时有动乱发生。
为了教化民众,太太爷爷开办了官学。一村有一学堂,人人都可以去读书习字,若是孩子去读书,不仅不用交束脩,还可以免除部分田赋。
果不其然,不过三年,那一地面目一新。
也因为教化之大功,太太爷爷青云直上,官运亨通。几十年后,还有受过教益的生员去齐府拜见,谢谢太太爷爷当年的大恩大德。
这样的事迹,齐季瑄也很仰慕啊,他也非常想效仿啊,毕竟他是立志要进贤臣祠的人。齐家进贤臣祠的人多了,皇家对他们的标准也就比别人家严苛,没有天大的功劳是不行的。
先不说不知道在哪的大功绩,眼前的事他都在发愁呢——没钱啊!穷啊!
他马都没有,就这么一匹驴子拉着晃悠,他哪里来的钱开办官学?难道真的下个命令,让当地士绅和商贾把钱都给捐了?别逗了,他要真这样,林老爷一封书信递上去,他马上就要被押回京城去。
做一个好官怎么就这么难呢?
齐季瑄自问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他第一次破案,就已经表现得反应很快了。
其实,他和谢之芽压根就没拿到证据,虽然他们都知道张氏肯定和李氏死亡有关联。
李财那个样子一看就有问题,他怕得不行,看一眼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