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当时别提多失望了。
可现在大西瓜来了,她却也不能丢面,自是不能承认的。
“不曾,毕竟你就一文儒书生,除非有什么来头,否则怎有能力帮我?”
她嘴上这么说,走进亭子后坐下了,却打量傅东离,像是在看什么稀奇宝物,又添上一句:“可我看你在这州府内自在得很,仿佛还料到我被放出来了,必是有背景的,所以你到底什么来头?”
傅东离见赵锦瑟凑近,闻不得她身上脂粉想起,于是将身体稍稍往后倾,“他抓你跟放你是同一个原因,虽爱惜羽毛,但更爱惜金钱。既钱财到手,自然得把你放了,否则凭着你爹那万贯家财,便是折腾点事情,闹出点不好听的名声,也够让他麻烦的。”
这个“他”,自然是石东成。
见这人身体动作,果然洁癖一个,她很脏吗?赵锦瑟瘪瘪嘴,往后坐直了给自己倒茶,“你对他倒是挺了解的,而且对他也很不以为然似的,若你只是一介白衣书生,哪来这么大底气?”
被如此质问,傅东离也不惶恐,只说:“士农工商,你我同为商人,既然赵姑娘有胆让店里伙计以情动人,当众提及人言可畏,让堂堂州官忌惮,不敢将你胡乱定罪,那在下只是口头不尊一下,又有何妨?”
其实他还知道这姑娘不仅有胆,还挺聪明,林雨等人那一弄,当众的百姓也不好胡言乱语搅她名声。
“你这是在夸我?”
“不是。”
“那就是在暗示我你心有灵犀不谋而合咯,毕竟你我路数一样,难为你能为我设想,故意在店外为我解释,是为了让我免于被城中百姓胡乱编排吧,如此用心,在这里,我赵锦瑟必须谢你。”
她忽显了几分江湖义气,给他倒了茶就要碰杯似的。
傅东离凉凉扫她两眼,“先前没在店里替你说话,是在犹豫要不要等你被定下罪了,在下再拨乱反正,毕竟翻死人的案比翻活人的案更有名声可传。”
你心肝这么黑,怕是绝味家出的鸭肝吧!
内心吐槽的赵锦瑟故作自然得捋了下脸侧发丝,镇定道:“哦,好吧,就当你说的是对的,但你也有句话说错了。”
“愿闻其详。”
赵锦瑟小口饮茶,浅笑盈盈,朝他眨眨眼:“虽说都是商人,可我日进斗金,你日赔三钱,这差距可不小。”
石东成做官不太讲究,但品味还算不错,这东花厅修建得颇为美观雅趣,又是三月春时,花草芬芳,也见她笑颜如丹朱瑰丽。
就是话不太中听。
傅东离也回以一笑,不软不硬提醒:“再日进斗金,如果店里藏尸,也是要倒闭的吧。”
赵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