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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遇故人
    市里比山上要热得多,穿外套到处晃荡自己难受不说,走在街上还容易收到周围‘关爱智障’的注视。

    任归从行李箱翻出刚上大学时期买的短袖,白色布料由于洗的次数多有些发黄。穷逼抠搜的任归没舍得扔掉,准备留着当打底穿。

    短袖上有个老头汗衫同款小口袋,正好适合装点体积不大的东西。任归刚把衣服套身上,床边的泥鳅就非常主动自觉的绕过任归手指,顺着手臂爬到他身上,最终在左胸口位置安家筑巢。

    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能清晰感受到任归的心跳声,扑通扑通鲜活的鼓噪着。

    “校长,你要跟我去市中心那边,记得千万躲在口袋里藏好别冒出来。”任归把整理好的书包背起来,提前给殷肆打预防针,“市里都是普通人,他们可不会像灵兽那么怕你。”

    “呼。”殷肆在狭小的空间翻了个身,顺着爬出来用爪子扒住衣服边沿,把自己脑袋挂上去,从鼻孔里发出闷闷的冷哼。

    这人真是难伺候,即使变成了泥鳅,还是如此耻高气扬。任归伸出一根食指,不顾校长大人的抗议强行把他按回口袋里。

    “都说了不要冒出来,带着泥鳅在街上走来走去挺奇怪的。”任归活到二十二,还没听过谁把泥鳅当宠物,或者在大街上溜那玩意的。

    旁边白泽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谈话,用欲言又止的复杂目光看向任归,“你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泥鳅了。”

    再说几遍,死要面子的殷肆真该发怒了。本来他变成幼体状态就已经很生气了,总不愿意以原型状态示人。

    现在被任归逮住当成泥鳅,气得尊贵的神兽连话都不愿意说。

    “哦!我知道了。”任归恍悟,隔着布料揉了揉殷肆,“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是泥鳅精的。”

    “嘶——”殷肆发出细微的响声,盘踞在任归的口袋里,气得整个身体躁怒发红。

    任归跟园内的宝宝们还有白泽告别,轻装简行顺小路下山。到路口的丧葬店时,总躺在店中摇椅上的男人难得站起身,走到店外朝任归微微躬身,态度有几分恭敬。

    任归来来回回见过他十几次,现在才终于看清楚男人的面容。他形容枯瘦鬓边枯黄,看起来有些年纪。眼睛处有些凹陷,乍看相当空洞可怖,仔细瞧目光又很深邃。

    男人脚下生着错综复杂的根,跟旁边的大梧桐紧密相连。那些根茎牢牢捆在男人身上,硬生生把他绑在这里。

    记得园内的花精、还有守山的严奶奶,身上并没有其它束缚,能够在幼宠园的范围内自由活动。

    盯着他脚下的根茎多看两眼,任归并没有把疑惑问出来。因为即使问了,梧桐下的男人也不可能给出半句回答。

    顺着山前的小路到外面,任归正打算去大路上找公交站,停在旁边崭新铮亮的小车打开车门。

    前排司机探出脑袋招呼他,“任先生是吗?我是来接你的。”

    “接我?”任归诧异的打量那司机,确定以前没见过这号人。

    他开的车散发着扑面而来的壕气,任归对车不是很了解,却也知道那个logo是以前刘本大肆炫耀过的、他亲戚家里添置的奢侈豪车同款。

    当时刘本的原话是,“你这辈子见过的钱加起来,也不够买个车轮的。”

    “是的,我专程在这里等你,请上车吧。”为了彰显服务态度,司机从驾驶座上绕下来,把任归请到这辆轱辘比他身价还贵的跑车上。

    事实证明,即使再奢侈的跑车,该堵车的时候也还是躲不过。出门时正巧赶上个周末,市里到处堵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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