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按照人模样伪装了,还想要他怎样?
“没、没有不合适。”任归慌忙回答,把视线挪到洗衣服的小盆子里,盯着浮在表层的七彩泡沫,错觉的以为自己踩在柔软易碎的泡沫中。
殷肆模样生的好看,任归打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只是他先前的装扮既跨越了次元,又跨越了时空,身上气质凛然孤傲,很难让人产生真实感。
现在他变成普通打扮,身上穿着随处可见的白长袖黑裤子,仿佛是在街头巷尾能够邂逅到的人。
如果真的能在哪里邂逅殷肆,那该称为艳遇吧?
没错,就是艳遇!
正洗衣服的任归思绪飘走,满脑子想着要是换种方式,他能跟殷肆来一场偶遇,可能自己会毫无抵抗力的沉迷在他的姿色里,做个非常本质的颜狗。
“喂。”殷肆见他变得奇奇怪怪,大步走过来叫住他,提醒道,“衣服快破了。”
“欸?”听到他的提醒,任归这才注意自己刚才搓洗的力度太大,把沾染药水的那边都快揉褪色了。
校长这身龙袍看起来就金贵,要洗坏了他肉偿都赔不起。
而且殷肆长成这样,大概也不需要他肉偿。
“抱歉抱歉,我很快处理好。”任归连忙停手,端起水盆把衣服冲干净晾在向阳的窗口。
忙完他扭过脑袋,发现殷肆那张招摇的脸依旧凑在他跟前,专心致志观察任归晾衣服。
“校长,你别凑我这么近。”任归捂住鼓噪雀跃的胸腔,轻声嘀咕道,“再多来几次,我可能会犯罪。”
“什么?”殷肆耳尖,把他的嘀咕全都听进去,却不太懂什么意思。
“我没说话!你幻听了!”任归谨慎的绕过他,穿过偌大的店走到外面推开门,拿出小吊牌翻到‘open’那面,“已经下午了,我们营业吧。”
“营业!营业!”扒在横杆上的鹦鹉看到外面透过来的光亮,兴奋的学任归说话。
它聪明归聪明,可惜太健忘了,才几分钟就忘记刚才装哑巴的事。
任归仰头注视它张开蓝色羽翼,拍打翅膀从上面飞下来,在地上踉踉跄跄跛了两步,又飞起来落到自己头顶。
“它受伤了吗?”任归注意到它瘸得那两步。
“这种鹦鹉在光滑地面上都是那么走的,你真少见多怪。”殷肆直接了当讽刺了任归的没智商,跟过来又霸占了旁边软椅,胳膊支棱脑袋半眯起眼,看起来又昏昏沉沉快要睡着。
不亏是他,在哪都能摆出永远睡不醒的样子。
害怕吵到校长,又惹泥鳅精生气别扭。任归识相的闭上嘴,谨慎的保持身体平衡。
可鹦鹉爪子在头顶揉来揉去实在难受,让他控制不住伸出手想去扶。
鹦鹉大概也觉得不太舒服,见任归手伸过来,又跳到他的手上环住指腹,“咕咕!”
“你别再装了,我知道你会说话。”任归吐槽了声,由它在手上跳来跳去。
“咕咕咕!”
原本他对待鸟儿没什么经验,不知道应该怎么照料。幸亏在幼宠园里跟袁栾相处久了,渐渐知道小鸟喜欢哪种抚摸。
他用指腹缓缓搓揉它颈边细软的绒毛,还有头顶刚长出来的冠羽。这些位置鸟儿平常自己啄不到,因此特别喜欢揉蹭。
鹦鹉尚是幼体,毛发特别细软。任归撸了几分钟鸟,注意到它脚上有个银色的铁环,上面用英文花体字写了大概是名字跟品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