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杜丽面露忧色,远远站着眺望着中庭。
如果她没有看错,芙拉薇雅大人她……是已经没有了呼吸吧?不是平时睡觉那种身体还会一起一伏的,而是僵硬着一动不动了。
在经历过曾经的那次永别,她以为恩奇都大人离开后,芙拉薇雅大人能一直陪在王的身边的——或者说,她其实一直都很希望能够侍奉成为乌鲁克王后的芙拉薇雅大人的。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比芙拉薇雅大人更适合站在王的身边了。
虽然王从来都没有说过,但她们这些近身服侍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王对于芙拉薇雅大人的在意。
在失去恩奇都大人的几年后,王又失去了芙拉薇雅大人,这样的结果……就算是她也无法接受啊!
然而,在她看来理应伤心的王却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依旧按部就班地过着与之前没有两样的生活——除了抽空仿照着恩奇都的墓碑在旁边同样建造了一座一样的坟墓将白狮葬了进去以外。
“王,”西杜丽终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您……不伤心吗?”
“伤心?你是指芙拉薇雅吗?”吉尔伽美什看了她一眼,神色淡然,“一开始确实会有一点,但是现在……”
“没有必要徒增多余的伤感,她只是回家了而已。”他的目光柔和了下来,“虽然不知道在何时何地,甚至不知道会以怎样的模样,但终归会再见的,在遥远的未来。”
这番话让西杜丽不明所以,但也识趣地不再多问,只是沉默着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
吉尔伽美什也没有再说话,开始处理公文,但视线却又不在泥板上,似乎是在发呆。
恩奇都,芙拉薇雅啊,本王无比期待着与你们的再会,可千万,别让本王久等了啊……
“嗯?怎么了?不说话了吗?”吉尔伽美什的五指紧贴在xanxus的脖子上,手指摩挲着上面凹凸不平的伤疤,“本王有时候真的很怀疑啊……你到底有没有心?”
“吉尔伽美什。”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经常能体验到的贝尔后脊一凉,下意识地看了看她的眼睛,被那双猩红色的眸子里透出的滔天怒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安安分分地当一只鹌鹑。
砰——
xanxus握住那只一直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肩背一个用力就从背后把他摔了出去,完全不顾那只手轻而易举就能夺走自己的性命。
这一下连椅子都被带翻了过去,只见原本抱着xanxus的那个金发男人被压在了地上,xanxus一手抓着他的一只手一手按住了他的另一边肩膀,一条腿还跪在他的胸口将他整个人都牢牢地压住了。
“我不管你现在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总之,要发疯去别的地方,别来碍我的眼。”她垂着眼,神色不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哪怕被压制在地上,但吉尔伽美什没有丝毫作为败者的狼狈,只是固执地看着她,“芙拉薇雅,你知不知道?对你而言只是一睁眼间,而本王,已经在英灵座上等待了千百年!”
xanxus愣住了。
她知道对方已经经历过了无比漫长的岁月,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人在这种性格的状态下居然会这么坦诚地说出来。
手中的力气下意识地放轻了,但吉尔伽美什倒也没有挣扎着想要起来,依旧躺在那里懒得起身。
“怎么了?芙拉薇雅?感到内疚了吗?”吉尔伽美什挣开她的一只手,摸上她的侧脸,“很难受吧?本王在千百年的时间里已经磨平了这段记忆带来的执着,只留下那份羁绊一直留存在心中。但你,似乎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