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一直叫,一目连说天上有两只隼,鹰隼不都是游牧民族养得么。”文绘竹最近接手了整理郡府办公室信息的工作,知道北戎已经大肆入境,还有一部骑兵在昌平外转悠,立刻想到了他们。
池纡青闻言脸色骤变,“我去找澄澄。”
“平白无故的,你去不合适,我准备着就行。”文绘竹想了想又说,“你不是说莫粹曾说阿茂很不错嘛,这次澄澄回来就让他顶上去吧。”
“阿茂……”池纡青沉吟许久,终究点了点头,“也好,他也跟着澄澄也巡了几个月,是时候独当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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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被师父师娘委以重任的张茂此刻正在小溪旁清洗处理一只野兔,他自打随着师姐巡视以来,就发现师姐在巡视过程中几乎不怎么吃东西,以为是外面干粮不合口,一有空就会弄些野味。
今天也不例外,乌金西坠,大家的营帐已经扎好,他仗着弓马娴熟,打了一只肥硕的野兔。几个月的锻炼后,张茂如今烧烤的手艺越发娴熟,只希望师姐今晚能多吃两口。
秋天的野兔吃草籽把自己吃的膘肥体键,张茂把小荷包里藏得调料细细洒在野兔身上,一股喷香立刻扑面而来,少年深深地吸了口气,露出一个略带羞赧的笑容。
很快,笑容被一阵马蹄声打断,张茂蹙眉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心想难道是其他同僚也出来打野味?可等马蹄声越来越近,他的神色忽然慌乱起来,那群人说的语言十分陌生,这不是他的同僚,而是是最近在附近游荡的北戎骑兵!
张茂立刻用土扑灭了火堆,解开缰绳纵身上马,还不等他跑出几步,就听到了身后陌生的呼喝,果真是北戎人!张茂立刻催马快跑,很快就发现身后那队北戎骑兵竟然追了上来。
虽然北戎的马远比信都本地的好,但张茂骑得是池纡青帮会领地养得绿螭骢,放在大兴也算神驹。他希望这群骑兵只是偶然路过,或者是跟大部队失散,但理智告诉他,北戎骑兵打草谷的队伍最小也有数百,无论这个三位数以几为开头,师姐领的这一百轻骑都没有一战之力。
“阿茂还没回来?”已经偷偷回小屋里洗漱完毕的池澄明走出自己的帐篷,环视了一周的下属后问羊二,“他什么时候走的?”
“好教小娘子知道,张二郎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了。”
“跑哪儿去了……”池澄明看着已经全部暗下来的天色,心里有些担心,“他往哪个方向去的,我去找找他。”
“小娘子莫要着急,张二郎还小,许是嘴馋,没找到野味不肯回来。”羊二当然知道张茂每天晚上都去打野味是为了谁,偏他也发现这个池小娘子格外迟钝,他当然不会好心提醒,反而是给张茂找各种理由,“半大小子吃垮老子,张二郎这个年纪,那点子干粮哪里够?再等一阵子,他若还未回来,标下就带人去寻。”
“好吧。”虽然羊二跟自己不太对付,但人品还可以,池澄明点点头,径自回到自己的帐篷。
速度上的优势让张茂的逃亡之路还算从容,很快他就甩掉了身后那队二十骑的北戎兵,但刚才为了不把危险带回去,他故意向着驻地的反方向跑,这回要回去又不想遇见北戎兵,少不得要绕一个大圈子。
直到玉兔东升,池澄明按捺不住开始点人,张茂才骑着气喘吁吁的绿螭骢回到驻地,还没停下马就连声道,“师姐,我遇到了北戎骑兵!”
“北戎兵怎么会在这里?”池澄明大惊失色。
“在哪里?多少人?你怎么甩掉他们的?”不比池澄明还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