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开始后,族地里一下子空了大半,就连用火遁烧焦过她的头发的那位少年,也早早地加入了战士的队列,在煎饼夫妇担忧的眼神中兴高采烈地走了。
人们似乎早已习惯了战火与别离。
对那孩子来说,这是真正成长为男子汉的标志;而在他的父母看来,这是一场豪赌,是无法握紧的命运,是一句也许没有再见的“再见”。
……斑与柱间,也会为此感到难过吧?
她有些失神地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片绯红的落叶。
在他们离开前,宇智波的长老们私下找过她一次。他们将她当做了斑的恋人,毫不客气地数落着她的种种不好、她与斑又是如何的不相配,想要将她打发走。
这令她感到困惑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让我走是没问题,你们倒是问问看斑他同不同意啊?
诸如此类的种种批判,佐佐美权当没听见。作为偶像,过于玻璃心只会让自己气到爆炸……所以管他呢,爽就完事了。
直到泉奈闻讯赶来,将那双世上唯二的万花筒写轮眼展示一遍过后,这些长老们便你推我我推你,一个也不敢出声,乖乖地任由他将她领走。
“他们不敢对我和哥哥说教,只好找到你大放厥词了。”泉奈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他平时要忙的事已经够多了,退休老年人每次搞事总能让他产生不可说的暴躁念头。
这种事怎样都好,总之先给我闭嘴。如果不抓紧时间的话,下一次见面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他站在梨瑠的身后,双手圈住那纤细优美有如柳条一般的腰,不舍地埋进丝缎般的长发中去。
“……再留长一些的话,一定会像辉夜姬那样漂亮吧。”
她随手抓起一簇头发,疑惑地扫了扫发梢,有些奇怪地答:“我从来没有剪过呀。”
只有两人的院落中,飘进围墙的落叶被风卷动,发出簌簌的脆响。泉奈抱着她在庭院里转起圈来,微黄的落叶掉在他的头上,他用手指在中间戳了个洞,微笑着透过小洞看向她的脸。
“哎呀,真拿你没办法。泉奈果然还是个孩子呢。”她失笑道。
泉奈偶尔会在她面前表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论起年纪,他的确有这样做的资格。这样被人依赖的感觉令她十分受用,她踮起脚尖想要摸摸泉奈的头顶,被他坏心眼地一拉,整个人都栽倒进他的怀中。
“在我这个年纪,已有许多人成为父亲了。”他将头埋进她的颈间,有些闷闷地说。
泉奈的脸部线条不如斑那样鲜明,而是更为俊秀柔和,叫人一见便心生好感。让这样一位秀气的年轻人去学着做一个父亲,佐佐美觉得有些过分……这实在是天底下最残忍不过的事了。
她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说:“那样就会有讨人厌的小鬼追着你用火遁烧你的头发。”
“不会的。”泉奈蹭了蹭她的脖子,亲昵地道:“我会锻炼他的品性,教导他怎样去做一个忍者……到那时,我们已经赢下了战争,那样他也就不用拿起刀为死去的族人复仇了。”
他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郁郁地沉没在庭院的落叶中。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那双缠在她腰上的手臂慢慢地收紧了些。
“无论是哥哥还是我的孩子,我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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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たされないことな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