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心里很苦,但以这样的方式会见一位太夫的的确确算得上是流氓行为,无论谁看都会觉得是他理亏。他只好憋下一口气,老老实实奉上自己的钱袋,同那些被他所不屑的好色之徒们一道在底楼排队。
也不知是玩够了,还是总算出了口恶气,两名女童——他猜测是她的“秃”——以小碎步跑出门外,怯生生地拽了拽他的衣袖。
“忍者大人,梨瑠太夫正等着您呢。”她们说着,竟还露出些许艳羡的表情来。
如果说女人们还仅仅只是艳羡,那排在楼下的男人们眼里闪动的,便是有如火烧般的嫉妒了。
扉间头疼地抚了抚额,对各式各色的眼神熟视无睹。他站起身来,在侍者的指引下,有些恶寒地迈上那通往太夫闺房的楼梯。
正当他走上最后一阶楼梯,他便听见那熟悉的女声。
“扉间君不辞辛苦地找到我,究竟所为何事呢?”
还未等他拉开那扇绘着金箔牡丹的障子门,她的声音便清晰地透过门纸传来。
“角色扮演的幼稚游戏,看来你是还没玩够啊。”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扉间不动声色地说。
门里隐约响起一阵清脆入耳的笑声,仿佛是为了故意让他听见一般,她又刻意清了清嗓子。
“花了这么大笔钱,还连带着败坏了你的名声,你已经取悦我了,扉间君。”她的话中带着些莫名的笑意,冷淡地说,“进来吧。”
他拉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没有点灯,窗户也紧紧地闭着。虽然有光透过窗纸铺洒在地板上,但房间的四角仍旧埋藏在阴翳之中。
扉间抬眼向上看去,他要找的女人正伫立在窗前,身体的轮廓在窗口的光线下变得有些模糊。
“请坐。”
她在逆光中回头,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他当下也没客气,立时在矮几前跪坐下来。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其实……”
他话还没说出口,便见她挑了挑眉,风流婉约地抚平衣摆坐了下来,调笑的眼神牢牢盯住他的双眼。
她似笑非笑地展开扇面,掩盖住自己的口型,轻描淡写地打断他的话语,假作纯真地眨着眼,笑道:“不使用委婉些的说法,女人可是会被吓跑的。”
“……”扉间头疼地抹了把脸,“我没当你是女人。”
这话刚一出口,他就发觉对方的脸色沉了下来。
……好像是说得有些过分,但他的确就是这样想的。为了科学的发展、忍术的进步,千手扉间根本不在乎研究对象的性别,自然也不觉得自己需要道歉。
他只是想尽快地拿到研究样本,然后马不停蹄地回到实验室开始一场与科学的伟大约会。
科学家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想到这里,他果断开口道:“长话短说,我想要你的——”
电光火石间,他的手似乎被谁捉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愣了愣神,只是失神了一瞬,随之而来的,是……
……左手小指被什么东西咬住的疼痛感。
在他眼中不是女人的女人抬起头来,专注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他的左手小指被她咬在口中,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嘴唇和洁白的牙齿。
“扉·间·君。”
明明是爱意满盈的口吻,在那含混不清、夹杂着鲜血的双唇间,却充斥着有如深渊般的悚然杀意。
“你就这么想让我告诉你,我到底是不是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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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手は危険でhな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