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带来的疼痛与甘蜜,似乎已经深深镌刻进他的心里,越是思考便愈发迷茫,不自觉地陷入无边的沙流之中。
明知她对他并没怀有什么好意,他却被那自恶意中绽开的花朵所诱惑了。
“……女人啊,真是麻烦又愚蠢,天真又狡猾的东西。”
他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面颊,喃喃出声道。
“……呜。”
佐佐美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中的扉间成为了她的班主任,一旦发现她上课睡觉,他就会强迫她留堂做算数练习题,假如出错就会被他狠狠惩罚。
梦中的她上交的作业十题里错了九题,扉间老师不苟言笑地将她拎回办公室,骨节分明的手无情地掐上了她的脸。
“……扉间老师?”在扉间的触碰下清醒过来,她却还有些没回过神,赫然叫出那个在梦中羞耻无比的称呼。
——他是不是无意间错过了一个季的剧情?
扉间的手僵在她的脸上。
感受到他温暖又有些粗糙的手指,佐佐美总算从骇人的梦境中退了出来。
“扉间君,你在干什么……?”
“佐佐美,‘老师’到底是……?”
两人又一齐开口。
“咳。”面面相觑着,两人同时咳嗽一声,默契地回避了刚才的话题。
佐佐美赶紧摆出一副端正的面孔,公事公办地道:“我对灵化术的原理很感兴趣,扉间君。”
扉间也修整着自己不自然的面色,“就是你在信中说的,关于灵魂实体化的那部分吗?”
见她一脸迷茫的模样,扉间只好耐下性子向她一一解释。
“在忍术研究中,生与死是最禁忌的领域。”他带着绝对的专业与笃定,说,“一旦涉及到生死界限,无论想造成怎样的结果,都一定伴随着巨大的代价……”
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他紧紧盯住她的双眼,“无论你想从死神手中召回谁的灵魂,付出的代价绝对是你无法承受的。”
……所以放弃吧。包括你那不知为谁的复仇。
扉间想了想,还是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他说这番话的用意本来是想将她吓退,没想到她的意志十分坚定,这种程度的觉悟完全不在话下。
“你研发的禁术也不是一两个了吧?”她怀疑地看着他,气势汹汹地叉起腰,“虽然我们关系很差,但除你之外我想不出别人了。假如你有什么不满的话……”
她伸出小指,当着他的面放入口中,不怀好意地轻咬一口。
“不想继续被我讨厌了吗,扉间君。”
受到那饱含恶意的花朵所引诱,天真又恶劣的百合花香气似乎再度萦绕在他的鼻尖。
“答应她吧。”
魔鬼的耳语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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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的弟子们渐渐发现,自家老师最近往研究室跑得勤快了许多。
“是遇到了棘手的麻烦吗?”宇智波镜猜测道。
“老师一定是在开发超厉害的新忍术!”猿飞日斩眼冒精光。
一个春光明媚的午后,两人(主要是猿飞日斩)终于按耐不住好奇,悄悄来到老师的研究室门口。
隔着锁住的门,他们隐约听见门里传来了奇怪的对话声。
“……这种缺乏理论依据的错误设想,根本连尝试的必要都没有,放弃吧。”
“……你又想被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