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焱的确不怕承认什么,所以,在商陆慎面前,他直言,“那些话,是你自己主动说的。”
“呵呵……呵呵……”
商陆慎陡然露出无力的表情,看着萧默焱颇有几分难过,“果然是你。”
既然话都说开了,萧默焱并不打算与商陆慎推心置腹,但他还是直言道:“曾经的陆欢,太简单,因此,她才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后来,她消失了,我们都以为她死了,陆柏有好长时间都振作不起来,每日买醉,只说是他害死了陆欢,我看不下去,拉着他出来一起做影视,逼着他去找明星,找演员,找各种各样的人,去面对不同的面孔,去看不同的女人,成熟的,妩媚的,清纯的,可爱的,淘气的,顽皮的,各种各样的,试图将他从对陆欢的追念里拉出来。
的确,有段时间,他过得很空洞,醉生梦死,纸醉金迷,但他心里从来没有一刻放下对陆欢的思念和愧悔。
后来,意外之下,我们打到了陆欢,陆柏那个时候高兴的简直要疯掉。”
提起那段时光,萧默焱嘴角难得有了丝丝的笑意,他并没有看商陆慎,目光只落在街面上过往的车辆,语气平淡的叙述着,“你无法想像刚刚被找回来的陆欢是什么样的。榕城名媛,商家千金,曾经的陆欢有多耀眼,那个时候的陆欢就有多可悲。
她很脆弱,比瓷娃娃还要脆弱,经不得一点风雨,甚至,她都不认得人。
她无法控制大小便,不知道喊饿,不知道要喝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样的陆欢,都是陆柏一个人在照顾,不假手于人。
国内的影视行业行情渐好,这几年各大影视公司频频崛起,陆柏的心思都在陆欢身上,根本没办法分出多少精力放到公司里,公司里有好几个好不容易捧红的艺人都被同行撬走了,陆柏也无心过问,后来是我出面把公司安抚下来,或许有人因为我的名头吧,又愿意签约过来。
那个时候,瑾言会劝他,家里有阿姨看着,要是一个不行,就找两个,或者三个,总能照顾过来吧,让陆柏好歹把心思也往公司里放一放,毕竟也是他的心血
可是陆柏说,他的心血就是陆欢,陆欢就是他的一切,没有了陆欢,所有的一切,有或无,都没有意义。”
萧默焱难得说出这么大篇的话,嘴巴有些干,他缓了缓,随后才将目光看向商陆慎,平平淡淡,没有任何的波光起伏与情绪在内,“抬手摸摸自己的心,当时你在干什么?你能做到陆柏这样吗?”
商陆慎张了张嘴。
萧默焱扯唇一笑,笑容有些凉薄,“不用告诉我,告诉你自己就好了。”
话已到此,萧默焱再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跟商陆慎说的。
……
接二连三的打击,商陆慎在家里躺了两天,才勉强撑着去了公司,彼时,公司里已经开始谈论这场已经在榕城不是秘密的婚事了。
公司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当年的那件事儿,所以,商陆慎走过来时,他们也没在意,还有八卦的女员工主动跟商陆慎打听,“商总,你知道二少的婚礼定在哪儿了吗?前两年我家里遇到困难,急需一笔大钱,还是二少帮的我,到现在,这笔钱我还欠着几万没还清呢,我怕我自己给二少打电话,二少不告诉我,所以,我想问问商总,要是方便的话,我能去吗?”
他就是想去随个礼,表表心意,当然,他也知道商陆柏不会在乎他随礼的这份钱,但他自己做到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够了。
商陆慎心中泛着苦笑,脸上却绷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