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孩子!
月雪流着泪笑了。看来,是女儿们都成家了。看来是老公带着孩子们来看她了。
以前听老人说死后能收到后人的孝敬和跪拜,看来是真的。女儿女婿们不都跪着?
月雪想去摸摸她的孩子们,可是她发现她只能看着,不能动。
月雪都急哭了。
一个孩子在用纸巾擦她的墓碑,也不知是哪个女儿的孩子。擦着照片处,孩子叫到:
“妈妈,外婆在哭。照片是湿的。”
旁边一个孩子说:
“才不是呢,你看,外婆在笑。”
是啊,我是在哭,也是在笑。月雪觉得满足了。
看来她走了后,他们都过得很好。
感谢老天!
可是,在女儿们跪拜行礼站起来的时候,月雪觉得自己又被拉扯了。这次是拉她离开那照片了。
“不......!”
“我还要看看她们!”
月雪的挣扎是无力的,她被拉离了背影,拉入那黑暗中。
“不!我不要走,不要走!”
没有人回答她,也没有人再拉她。她就飘荡在那黑暗中......
孔诚才和孔诚东,拉着孔诚文出来。他们没去二房的屋里玩,而是走出了院子外面。
“三哥,四哥,你们带我去哪儿?”
诚文一边走一边问两个哥哥。
“你不想去看你姐?”
孔诚东走路都不正经走,一边跑一边跳的。一会儿跃起来抓树叶,一会儿随手拉拉田边的稻穗。
“我和三哥带你去看你姐。”
“嗯。我要去。”
孔诚文提到姐姐脸上的笑都收了起来。快走两步跟上四哥。
“不着急,四爷爷现在一准在给月雪治病呢。我们要小声点。”
孔诚才拉拉诚文的手。示意他走慢点。
他们走出门后,孔老太太曾氏也带着两孙女,提着个装着香烛的竹篮走出正屋。曾氏先往厨房走,边走边叫:
“二丫头,你洗好碗把后院的鸡抓一个出来,等会我回来再杀。给你三婶补补。”
“奶,二姐不在,我在洗碗。”
走进厨房,曾氏看到在洗碗的是五丫头月英。
“你二姐呢?今天不是她娘做饭洗碗吗?怎么叫你在这?”
“大伯娘说她的脸被抓伤了,叫二姐上山去给她摘草药了。”
“唉,她就作吧!这有两个鸡蛋,你会不会煮荷包蛋?”
“会。”
“那你洗了后给你三婶煮两个荷包蛋。她气着了还没吃呢,你七弟弟还要吃奶呢。”
“哎。”
曾氏交待清楚了就走了。
家里离五里坡的庵堂还有好几里地呢,赶紧去还得赶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