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大不敬,定要禀明皇上将你从严惩处。”
舜钰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将死之人有何所惧更况今儿是大雪节令,吾要擦亮皇后娘娘双目,抹褪您心间蒙尘,让您看清某些真相,虽是感觉痛苦,总比当傻子强。”她又添一句“卦中喜鹊即为皇后娘娘,而苍鹰皇上是矣。”
夏嫱饶是再愚笨,此时也意识到甚麽,心突突地直跳,她咬牙说“你直言不讳就是。”
舜钰倒不急了,端起盏吃口茶,看了会窗外大雪如鹤羽片片飘扬,才慢慢道“皇后娘娘大把掉发,眼中有血点,唇甲发绀,肤色苦黄,想必平日还伴头晕恍惚、心悸乏力、恶心呕吐、腹痛胃胀等症,是以不敢碰荤腥,只得终日嚼素。”
她见夏嫱不敢置信的瞪圆双目,沉声继续道“此类症状想必是在皇后娘娘滑胎后渐显罢吾略通些医理,方才按过您的脉数,竟从少腹暖宫里透中毒之相,且此毒异常霸道,娘娘恐是此生再难诞下龙嗣了”
夏嫱面色苍白,肩膀剧烈颤抖,不自主地狠捏手中茶盏“你休得胡言乱语,若是中毒之相,为何太医屡屡诊脉,只道是滑胎后的虚症”
“是啊为何太医就是诊不出呢”舜钰语气意味深长“皇后娘娘还得仔细想想,滑胎那日吃了谁亲手递喂之食你便能如那卦象所显,逢凶化吉且忧愁变喜。”
“喜喜从何来本宫是此生再不见喜了”夏嫱咯咯笑得直淌眼泪,手里茶盏豁啷一声落地,泼了一身一地的湿。
“皇后娘娘可安好”芳沐姑姑没得吩咐不敢进房,只隔着帘栊焦灼地问。
前世里她二人斗的水深火热,彼此都恨进彼此的骨头里,而此时瞧她这番凄惨模样,舜钰忽而就释怀了。
她面露悲悯之意,嗓音很是温和“外面雪愈发落的紧,皇后娘娘还是早些回罢,一路湿滑难行还请多珍重。”
“是该走了天都黑了”夏嫱嘴里嘀咕,昏昏懵懵站起辄身往门前走,又听得有声音从背后传来“芳沐姑姑吾这里用不上,还是交还给皇后娘娘处置罢”
夏嫱默默颌首,出得房去。
舜钰看着窗外大亮的雪色,听得一声急促地尖叫,透满惊恐,很短,瞬间就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