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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壹:沈二爷的前世今生(七)
    窗外绿蕉红桃、圆月近人,檐下绣墩草布满阶砌,树影筛风,惊起黄鸟一声。

    帘子簇簇响动,沈泽棠听得冯舜钰恭敬道:“冯生拜见监事沈大人!”

    他离窗往桌前走,俯扫过跪拜的一团身影,语气略显低沉:“起来罢!”

    坐定才要倒茶,小丫头乖觉伶俐,已袖执壶替他将茶盏斟满,沈泽棠手顿了顿,眸光微起缱绻。

    她头戴蓝巾,穿蓝色镶青边的圆领袍子,宽松能带风,撩袍坐下时衣襟绷紧,胸前可谓是一马平川。

    面庞白,春眉水目,朱红嘴儿正细述掌馔杜严欺男霸女的恶行。

    九儿十六了......沈泽棠吃口热茶,这清秀羞涩的小模样,终将会随流光摆荡,变得娇媚明艳罢!

    分神的朝她胸前量几量,想必是用布缚缠裹,会不会影响发育.......如是的话......可就不太美妙了。

    “沈大人?”舜钰有些迟疑,她说的话有在听吗?他的眼神让人怪怕怕。

    沈泽棠嗯了一声,把余茶一饮而尽,她怔了怔:“大人不是不爱吃虎丘茶麽?”

    “你怎知吾不爱吃?”沈泽棠自斟一盏,嗓音如常温和,看她的眸光却含几分犀利。

    舜钰嚅嚅解释:“沈大人岂非世间等闲客,有力挽江河之气势、光争日月之名节,您的喜恶偏好,普天之下有谁不晓呢!”

    还是这个小九儿好,挺会阿谀奉承....沈泽棠很享受,把几碟茶果挪到她面前:“先吃一些才有力气说话。”

    舜钰道了谢,拈起块枣泥馅的雪花糕,一口接着一口,显然是饿了,吃得十分香甜。

    沈泽棠知她最喜掺鹅油的酥皮点心,有些后悔来时路上该买些带来。

    纸窗上月光渐满,有清风徐来,吹的灯花炸了一下。

    舜钰悄侧过身,不高兴被一直盯瞧着,只把半边背朝向他。

    娇矜的丫头,这别扭性子倒是与生俱来。

    他索性站起走向窗边案前,铺展开宣纸,扯袖一面研墨,一面问:“听刘学正提起,你在临摹我的字?”

    舜钰嘀咕诉说难处,千言万语化做一句,不想练他的字就是了。

    沈泽棠招呼她近身来:“这里有笔墨纸砚,你写一个字给吾瞧瞧!”

    舜钰无法,只得磨磨蹭蹭照做,拈支羊毫,沉腕在宣纸上写下个“醉”字。

    沈泽棠背手细量会儿,摇头叹道:“刘学正显见对你练字一事多有松懈。”

    舜钰脸庞一红,咬着唇瓣道:“刘先生对学生颇严厉,是冯生天资愚钝,学不好沈大人的字,不如就算罢,学生可以另习旁的字体........”她忽儿闭嘴,沈二爷根本就没再听嘛,只自顾悬肘执狼毫在宣纸写下“醉”字,再把毛笔蘸墨递给她:“你照着吾所书再来一遍。”

    舜钰背着手不肯接:“天色已晚,宋大人还在外头等候,容学生先行告退。”匆匆作一揖,拔腿就要落荒而逃。

    “慢着!”沈泽棠眼明手快一把握住她胳臂,提到案前:“做事岂能半途而废,吾都不急,你急甚麽?再写一遍,吾稍加指点,日后你练字可容易许多。”

    舜钰怏怏地提笔,一横一竖落字,手腕在打颤,软绵绵的没有劲儿。

    “你这撇转飘浮,需得使些力道。”他蹙眉走至她身后,索性伸出右手,包裹住她握笔的手:“在竖顿欲弯处走笔要紧,愈出愈松........!”

    他的下颌轻抵在她肩处,声音醇厚如酒,热气轻喷耳根,能迷离人的心智。

    沈泽棠察觉颊边沾染星点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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