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襄屏听了一笑,在这点上,他算是和老施去的共识了。
李襄屏最近采取的下法,说穿了就是一种“等”的思路,比赛中前期不追求主动进攻,在防守中等待对手露出破绽。
以往用这种思路对付古大力,对付李世石,对付这种偏进攻型棋手,由于这种下法无迹可寻,再加上自己名声在外,这样在和这些人比赛的时候,反而会给他们造成一种意外的压力,他们会习惯性琢磨自己每手棋的意图,生怕这是那些平淡手段背后,自己是否藏着什么阴谋。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这种下法真没什么阴谋,更没有什么后续大招。
可是他们不会相信。
他们越不相信,就越容易疑神疑鬼,越疑神疑鬼,就越容易产生急躁心理,进而下出不严谨的招法——
从“富士通杯”决赛赢古大力开始,李襄屏最近这段时间的胜局,其实基本都是这个套路。
只可惜这个套路,用在周鹤洋九段身上就效果不佳。
因为周鹤洋九段,是那种“厚重型”棋风,是那种在狗狗时代已经基本绝迹,不,是在后世“小豹辈”当道的年代,就已经比较罕见的那种风格。
这其实也是一种“等”的风格,是那种能不主动出手绝不主动出手,依靠厚势慢慢发挥,讲究后发制人的那种风格。
这其实就是李襄屏输棋的关键。
因为两个人都不主动出手,这就会导致局面长时间僵持。
而李襄屏的官子水平本来就还没达到最顶尖水平。
再加上他最近在军训,棋艺肯定稍微有点生疏,再加上对手正处于个人最巅峰,如此多因素凑在一块,这才促成他本赛季第二盘败局。
“唉~~其实归根到底,还是自己棋艺有所欠缺,依然还处于第一层境界中,至少在官子领域,远未达到第二层境界,定庵兄,你说是也不是?”
“呵呵,襄屏小友勿要心急,如今距离那狗狗出世还有10年,相比于序盘中盘,官子相对简单,你有大把时间补上此课。”
李襄屏一笑:“我不急呀,谁说我急了,我刚才只是,纯属有感而发而已。”
的确,仅仅输掉一盘围甲比赛,这当然不会让李襄屏心急,因此和老施总结完败因之后,李襄屏该干嘛还是干嘛,该军训就军训,该请假比赛就请假比赛,除了“绝艺指导”上线次数大大减少,日子和以前倒也没有什么两样。
时间来到10月中旬,一个月的军训终于结束,李襄屏的苦日子也终于到来。
大一新生啊,李襄屏现在可是大一新生,而大学一年级嘛,那无论是什么专业,当然都是以基础课和公共课为主。
看着那什么高等数学,那什么英语,那什么马原,李襄屏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开学半个月后,赵道恺这家伙从花家地跑到五道口,对李襄屏大肆嘲笑:
“哈,我就说这这家伙有受虐倾向吧?好好的棋圣不当,非跑到这个地方来找虐,怎么样李大棋圣,这未名湖畔的风景还好吧?”
“滚!”
被死党这样奚落,李襄屏心里真不知道是何滋味,虽然这对难兄难弟学渣,现在现在一个进北大,一个进美院,从明面上看,北大的牌子要比美院大不少,可是这个中滋味,却只有李襄屏自己知道。
美院虽然牌子小,可人赵道恺好歹专业对口,在那个地方正好发挥自己的强项。
可是自己呢?北大又没有围棋专业,因此混在一群学霸当中——
实话实说,其实来到这里之后,周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