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祭祀天地的仪式,大概可以追述到两千多年前的夏朝,皇帝自称“天子”,当然每年都得像“天”这个老子表示一下。
明朝自然也少不了这套,朱老四可是整整花了十四年才建成了现在每年举行祭天仪式的天坛,每年都要搞的热热闹闹。
作为一个接受过二十多年唯物主义,科学价值观教导的十佳好青年,朱由校当然不会相信所谓的“君权神授”,枪杆子里出政权才是硬道理。
所以朱由校对什么祭天不祭天的显然不太感冒,但这个时候的老百姓信这套啊,这天子突然不祭天了,谁知道天下人会怎么想。
“这祭天仪式就交给孙爱卿来操办。”朱由校随意的摆了摆手,就把祭天这个重任甩给了孙如游,反正这些士大夫就喜欢搞礼乐这一套,要是让他们闲着,还指不定会搞出什么幺蛾子,干脆让他们折腾去。
孙如游听到朱由校让他全权操办此事,心下暗喜,果然和韩阁老说的一样,这小皇帝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肯定会放权,全权吗,到时候在皇帝的队伍里安排点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可孙如游还没高兴三秒钟,朱由校的下一句话,就让孙如游愣在原地。
“对了,魏大伴,骆爱卿,到时候你们安排一下,从东厂和锦衣卫挑选一批精锐护卫朕。”
朱由校突然想到,这祭天仪式可是要出皇宫的,虽然这天坛就在外城,可这一路上人多眼杂的,朱由校可是见识过老奴那无孔不入的探子,这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总感觉有点不安全。
朱由校平时出去放放风,可都是微服,也不会通知手下的这些大臣,在再加上明里暗里的锦衣卫和东厂好手的护卫,自然是心安理得。
想了想似乎还不安全,朱由校又加了一句:“魏大伴,到时候再把朕的那辆御驾加固一下。”
“您老人家的那辆御驾,都加固过多少次了,铁板都好几层,别说弓弩,就连皇家科学院最近新研制出来的燧发枪都破不了防。”
魏忠贤感觉皇帝有点小提大作,在京城至于这样吗,老是搞的一副,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模样,这是病,得治。
可惜这里是大明,没有什么心理医生,不然魏忠贤还真想找个心理医生给皇帝看看。
“老奴遵旨。”魏忠贤感觉有点头疼。
孙如游就不止有点头疼了,还有点蛋疼,要不是皇帝一副不似作伪的神态,孙如游几乎都以为这边的计划都被小皇帝发现了。
你见过有哪个皇帝坐在一个铁棺材里,被锦衣卫团团包围去祭天的,这究竟是去祭天,还是深入敌营。
“陛下,这祭天仪式,需得陛下从皇宫中步行至圜丘才行。”孙如游壮着胆子劝道:“而且既然陛下让臣全权负责此事,这护卫之事还请交给臣来负责。”
这祭天竟然还要用走的,从皇城到天坛可不近,究竟是哪个脑子被驴踢的,才想出这种方案。
“大伴,以前也是如此吗。”朱由校还是想确认一下。
“回陛下。”魏忠贤躬身道:“以前万历皇爷确实是步行去的。”
既然万历皇帝腿脚不便都是走过去的,朱由校倒不好随便乱改规矩,不就是几公里吗,大不了就当散步,锻炼锻炼身体。
不过这护卫一事,朱由校是不可能让孙如游来负责的,让东林党负责护卫,估计到时候就真升天了。
“那朕到时候就步行过去。”朱由校点了点头,接着道:“孙爱卿的诚意,朕知道了,不过这护卫一事还是让魏大伴和骆爱卿负责,孙爱卿只需负责祭祀的仪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