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当时我想要杀死她,是因为讨厌她,更接近真相的事实,是当时我对自己的厌恶感已经到达了巅峰。我再也不能承受那样的我了。她的出现,提醒了我曾经想要不去承认与反省的罪行。我为了活下去,曾经对你的姐姐不择手段。也为了活下去,遇到她之后,我真正起了杀心。
当时的那些瞬间,恐怕我是认为她不死我就不能活的。”
“你是怎么中|毒的?中的是什么毒?有没有人和你中过一样的毒?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你中|毒前后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是怎么解|毒活下来的?我姐姐她,是怎么死的?你碰到她了吗?她有给我留下什么讯息吗?我姐她是坚强的人,但被爱人背叛也会心如死灰。我姐姐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是非常脆弱的女孩子。她遭遇不测,是不会有动力想要活下去的。就算希望我能活,她也有可能会采取过激行为结束痛苦。
这些问题,将我的脑子炸的稀烂。我得不到答案。我现在也不敢问她。姐夫你有没有找到确切的信息?”
凤昀并没有看他,但君临知道,他需要认真的回答。
“我当时神志不清,并没有故意找谁。原本可以找人,但我从小就厌恶这些事,更不想和陌生人有别的牵扯。
事后我被朋友发现在树洞里,昏迷了几个月,才恢复了一点神志。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身上的毒素才被处理得七七八八了。复健没多久,就得到了消息,有一个孩子,十分有可能是我的儿子。再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君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能硬着头皮尽量简洁地说当时的情况。
凤昀并不满意。
当然,不管是什么样的答案,他恐怕都是不会满意的。如果换了是他,他可能也做不到凤昀如今这般的镇定从容。
君临觉得凤殊说的也许是对的。越早解释可能越好。否则随着时间的流逝,凤昀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他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彼此对立又关爱的情况下,想要问的人问不出口,想要解释的人也无法解释。
“到底是什么毒?谁给你解的?背后你有没有查到对你下手的人是谁?或者你是自己染上的?”
“小昀,刚才我已经回答你了。
很多毒|素,不止一种,都是常见的,谁都有可能得,只不过碰巧我身上中的类型比较多。替我解|毒的是我的朋友。自然去查过,然而直到今天也毫无头绪。如果不是因为怎么查都查不到,我怎么可能一点报复行动都不做?
然而尽管查不到,我却清楚的明白不是自己无意中在自然里染上的,我是被人下了|毒。这一点是很明确的。”
“你怎么知道是被人下|毒的?还说的这么明确?你不是说当时你神志不清吗?”
“因为如果不是这样,那我就不会被人追杀。我是躲避追杀才会导致毒素发作太快,最后不得已选择了不堪的解|毒|方式。”
“姐夫,你刚才说了,是你朋友替你解的。你朋友还会用不堪的方式来帮你?”
“如果你想要追究,我可以给你跪下的,小昀。如果这样做能够宽慰你逝去的亲人,能够让你不怨恨你姐和我,姐夫愿意给你跪下,也愿意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君临觉得这种承诺不做出来的话,恐怕凤昀暂时是不会罢休的。
“给我跪下有用的话,我早就让你跪下了。让你接受法律的制裁就能够让死去的人活过来的话,我无论如何都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姐夫。”
凤昀语气微凉。
“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