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殊悚然一惊,立刻明白了她太过放松了。
“每一个家庭都会有自己的矛盾,就像每一个人都会有难以解开的心结。”
“你也有心结?什么样的心结?”
“大哥是心理咨询师?还是免费的那一种?”
爱德加斯汀微微一笑,“没有考证,但不代表不可以随意聊天,是不是?我们的关系,足以让你我在这种场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感谢信任。”
“没了?”
“没了。”
“心结呢?”
“君临说我有他一个树洞就可以了。不管是心结还是秘密,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情绪发泄,都可以往他身上倒。目前为止他将这个工作做得很好。”
她将君临推出来做挡箭牌。
“树洞嘛,多几个也不怕。”
“用不着。”
“要不考虑换一个新的?”
“我这个人不爱喜新厌旧那一套。”
“对君临这么忠贞?”
“我不觉得婚姻可以拿来开玩笑。”
爱德加斯汀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是不是君临无所谓,只是他刚好出现在你身边的那个位置上?如果不是他,换了别人也可以。你需要的只是同样对婚姻负责任的伴侣。”
“我不能回去吗?我觉得君临会找我。”
“我难得有和人拉家常的闲情逸致,你就不能勉为其难地陪陪我?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姐夫的大哥了,你现在也是我的至亲。”
凤殊觉得说不下去了,他的表情居然透露出奇怪的揶揄来。
“指挥室在哪里?不是要介绍人给我认识?”
“你不走了?”
“我这不是走不了吗?您又不放我离开。”
凤殊不想要再和他单独相处了,气氛时不时就会陷入奇怪的暧|昧中,让她十分不适。
爱德加斯汀带着她大步流星往前走,不多时就到达了指挥室。
让凤殊感到愕然的是,指挥室里居然有着一群大老爷们,或站着,或坐着,或直接躺在地上,原本都姿态闲适得很,一见他们进来,全都瞬间站得笔直。
“陛下。”
“之前不是提醒你们小九会过来?怎么都一副不正经的模样?第一印象就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平时也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爱德加斯汀只是笑骂了一句,自然不是真的认为凤殊会因此就认定眼前的景象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结果。
“大家好,我是凤殊。”
“九小姐好!”
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他们居然齐声喊她九小姐而不是君四夫人,一边喊还一边九十度鞠躬,一如刚才见到的人那般。
“打扰了。”
凤殊微一鞠躬,算是回了一礼。
这些人在指挥室都这么闲适的姿态,说明平时多半就是这么放松自在的。如果不是心腹中的心腹,根本不可能在和爱德加斯汀随行之时这么放肆。既然都是他的左臂右膀,她也不能大咧咧地就受这种礼节。
“你之前赠送我的见面礼,我也给他们都用上了。这里边个个都是有暗伤在身的人,而且还都是陈年旧疾,只能缓解无法治愈,原本都认命了,结果你让他们都脱胎换骨了。”
爱德加斯汀算是介绍他们为什么会对她这么恭敬有加。
凤殊只想着小绿果然太大方了,以后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