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郎中的一番处理,马麟的伤总体来说是控制住了,眼下只需要好好休养,加强营养便好。而欧鹏的伤却更加严重,因为一个是箭伤,一个是枪伤,这枪搠的窟窿可是比箭射的口子大多了。
好在这欧鹏乃是守大江的军户出身,又是一身好武艺,之前身上又是披甲在战,这才保住了他不曾遭遇不测。
等了一时,酒菜上桌之后,卢俊义举起酒碗道:“我等同吃一碗,以恭贺欧鹏、马麟兄弟化险为夷!”
欧鹏和马麟见说忙是离坐,准备磕头谢救命之恩。公孙胜却道:“你两位都是有伤在身,不便行动,便叫小道来代替两位拜谢员外吧!”
卢俊义连忙打断道:“三位都不必客气了,之前不是已经拜过了,若总是拜来拜去,便是这酒也吃不好了!”
公孙胜见说也不坚持,只是抄起酒碗与卢俊义吃了一个,才道:“前者员外派袁兄弟送信于我,怕不是已经料到了有今日?”
他这话一说,桌上的人除了卢俊义之外,其余人无不是有些惊诧。都是暗想着公孙胜这话里到底有甚意思,好像这欧鹏三个人的遇袭反倒是与卢俊义有着莫大的关系一样。
卢俊义连忙摆手道:“先生何有此言,我卢某人做事向来是黑白分明,虽然我与那宋江等人并不和睦,但是这高唐州的高廉是甚样人,我岂不知?之前我叫那袁景达与你会面送信,真是为梁山人马打破高唐州助一臂之力。”
公孙胜哈哈一笑,道:“员外家资巨万,想必那些金银不是长脚自己走到贵府的。小道受员外的暗示,助宋江等人打破了高唐州,员外想必也是获利不小吧?”
卢俊义是微微一笑,再次与他吃了一碗,才道:“诺大一个高唐州,富庶的很,我只不过是取走了些马匹刀枪衣甲之物,那臧库中金银只怕还没有高知府家里的多吧?”
“好一招借刀杀人啊!看来这大名府之前的官军也是员外所派了?”
公孙胜见到卢俊义点点头,才继续问道:“小道实不明白,既然员外已经身为大名府的兵马都监,大宋的军将,却为何还要行此事?莫非是这高廉有仇?”
卢俊义笑道:“这话该分怎么说,要说私仇,我与这高廉是一分也没有。但这厮在高唐州可谓是横征暴敛,欺压良善,残害江湖豪杰,却着实可恨!”
公孙胜道:“天下乃是赵官家的天下,员外何必杞人忧天?”
卢俊义正色道:“先生此话大谬也,天下乃是天下人之天下。一丝一缕、一石粮、一斤肉,都是亿万之民辛苦而来的,而非他赵家所出,更不是这些充斥在路州县府的大小官吏所出。还有便是这边疆不宁,强敌环伺,且不说这辽国。更有新崛起的金人、蒙古人,将来一旦得知我中原的富庶,岂不是都是来攻?按照今日大宋这副状态,定必败无疑。有道是覆巢之下无完卵,到时候不只是国破,还有亿万之民要遭受外敌的肆意掠杀!”
说到了此处,卢俊义将声音压低,探出了身子道:“你、我也将难逃此劫!”
公孙胜道:“无量天尊!我乃是修道之人,早已不想过问世事,天下大乱也好、太平也罢,与我何干?”
卢俊义哈哈一笑道:“道长何必自欺欺人?若是如此,道长何必要千里迢迢去那郓城县对晁天王递那生辰纲的消息?”
公孙胜一惊,道:“员外如何得知?”
卢俊义笑笑道:“道长勿慌,此话待有空时再叙。”
公孙胜忽道:“员外之意,小道也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