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打量了一番后是拱手道:“不亏为屠龙手,竟敢孤身来我魏县,就不怕我叫人捉得阁下押付东京邀功么!”
来人忙也还了一礼,一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卢总管何必要如此说?”
卢俊义见说是示意孙安落座,他自己也是在旁边坐了,这才道:“本官实不懂孙兄弟刚刚说的是甚意思,可否说个明白?”
孙安道:“我乃贼寇,总管乃是朝廷大将,如今恁却唤我一声兄弟,却不是说我等都是同道中人?既如此,今日特有要事与总管商议。”
卢俊义笑道:“莫不是孙兄弟也想学那李天赐与咱们来个行商自由,互相扶持?”
孙安忙道:‘正有此意,未知总管钧意如何?’
卢俊义道:“我等乃是朝廷官军的身份,如今可是刀枪衣甲、钱粮精铁充足,不知道兄弟有什么可以作为交换?”
孙安笑道:“我已知晓,那成安也好、这魏县也罢,如今这里手持刀枪的军汉怕是只知道总管而不知道官家了吧?”
卢俊义略有些吃惊,感情这孙安还真是做足了功课过来的啊!他当即是道:“既然兄弟甚都知晓了,我便也不相瞒,如今咱们的粮草也算不得充裕,阁下所提的数字断难办到!”
此前卢俊义看了对方送的书信,上面说是想从自己这里用精铁兑换粮食,每月换十万石。卢俊义是大略算了一下,现在所掌握的地方极限产粮每年不过百万石,自己手里五万人一年至少五六十万石,若是将来人马数量增加,这就是个无底洞,要是答应了这孙安的提议,那这压力可就大了。现在之所以能支撑住,主要是以前在攒下来的粮食,大头还是那祝家庄的几十万石。
孙安并不气馁,是长叹道:“在下来时见到总管手下的士兵人人精壮,个个都是杀气凛然,军容着实令人生畏,想来总管非寻常人也。但是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闻说,卢俊义微微颔首,默认对方继续。
“赵官家的掌兵大将里有没有似总管这边的武人出身?前者有那面涅将军做前车之鉴,总管岂能装聋作哑?”
卢俊义笑道:“阁下莫不是叫我也随你家大王一起反对赵官家?”
孙安道:“在下并无此意,只不过是提醒总管,福兮祸所依也,这大名府的总管十之八九是恁一时之职,如此紧要的北都之地,绝不可能委任一个非文官出身的人掌管兵马大权!”
卢俊义摆摆手,道:“这话且莫要说了,我卢俊义岂是任由旁人拿捏的?”
孙安道:“既如此,咱们两家该当好好协作一番,我这里还有一份大礼相送!”
卢俊义笑了,根据相关情报显示,田虎称王之后,他手下那些大将无不疯狂招兵。尤其是那山士奇,一路打到了邢州之后又杀到了洺州,麾下人马近十万,这些人从前大多数都是穷苦出身,如今吧脑袋拴在了裤腰带上不就是为了一口饱饭?不料这山士奇虽然作战勇猛,后勤却是不太通,一路下来手底下人基本都是靠抢度日,所到之处能吃的基本都是吃完了,弄得天怒人怨,直接导致百姓离心离德,军粮也是越来越不济。
见到卢俊义听到他的话是做沉思状,孙安道:“如今总管占据了两处县城,在下有意再送几处与恁,只不过我也想如那李天赐一样,拿钱拿粮来换!”
孙安来之前便想过了,他奉命守住邢州、洺州,但这洺州不过只有一半在手,而那山士奇撤走邢州时是带走了全部的精锐,只留下三万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