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长道:“不会吧,这伙官军不是已经被咱们围在了这里,如何还能有马军前来?莫不是咱们自家的?”
酆泰略作思虑后道:“不对,咱们这次出兵的乃是那韩世忠的那营,都是轻装弓骑居多,且多无响铃,这来得骑兵似乎驼铃声格外显耳!”
这队长道:“如此属下带人转身去列阵候着?”酆泰点点头道:“如此最好,我自带一队人在你身后,至于前面的官军且叫杜将军带人解决好了。”
酆泰刚刚部署好枪阵,眼帘处便是一伙重甲骑兵到了,为首一人,浑身披挂,气势惊人,有诗为证:冲天角铁幞头,锁金黄罗抹额,七星打钉皂罗袍,乌油对嵌铠甲,骑一匹御赐踢雪乌骓,手持两把水磨钢鞭!
这伙重甲骑兵乃是呼延灼之前打造好做连环马用的,只不过此时并没有连起来罢了。
呼延灼一见这里的阵势,顿时心中暗喜,只道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随即又是岔怒不已,没想到这大宋境内居然还有小觑他呼延家的人,竟敢用计赚他!
“呼延灼在此,逆贼受死!”呼延灼挥舞钢鞭一挥,大声吼道。
随后,酆泰惊到了,他这手下的长枪兵对付一般的骑兵那是不成问题,但是对付这呼延灼手下的重甲骑兵便是有些强人所难了,虽然也是捅下来几个人,但是大部分骑兵还是直直碾压了过来。
“呼延老贼,且吃本公子一下!”酆泰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当下也是怒了,便一拍马杀了过去。
随着一声金属脆响,呼延灼和酆泰都是暗暗惊奇。都是专心来战,一发杀了二十来合,不分胜负。
瞅了个间歇,呼延灼喝道:“小贼,你倒是有几分本事,莫如下马投降,老夫也能抬举你到军中做个指挥使!”
酆泰也忙一笑道:“你个老头倒也不耐,你若是下马投降,本公子保举你做我的亲随!”
呼延灼身在将门,久在军中,是声名在外,多有征战之功,本来他是诚心要拉拢酆泰的,却不料对方不但不领情,反而是出言不逊。当下他是忍不住了,一面呼喝下面的重甲骑兵竭力厮杀,一面尽全力来取酆泰。
彭玘带领属下的骑兵厮杀了一阵,却见正前方又杀来了一队骑兵,领头的是个手持双戟的面具汉。他不禁骂道:“无胆鼠辈,居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何不早早来降!”正在这时候他的亲兵来报道:“将军,呼延将军带领咱们铁甲马军到了!”
彭玘大喜,刚要答话,却见对面那个手持双戟的人却道:“降!降你娘”
彭玘大怒,他是个孝子,自从入军之后很少回家,早已心生愧疚,这个时候对面这人却说出这般辱他的话,正是撮盐入火!
“啊呀!无脸狗贼,吃我一刀!”言罢,彭玘挥舞他的三尖两刃刀拍马就到。他身后的亲兵大呼道:“将军,不可义气用事,还是先往回杀,见到呼延将军再说吧!”
“混账,这厮辱我高堂,岂可忍耐?你等速速去见呼延将军,我自去结果这等无品狗贼!”
亲兵无奈,只得转身就走,随即又招呼其余人上前保护彭玘。
这边的呼延灼此时已经占尽了优势,那铁甲骑兵果然势不可挡,这下子长枪兵死伤累累,此刻已经无心再战,只得两边退去。而酆泰也在与呼延灼的交战中逐渐处于下风,手心、后背全是汗水!
“再不投降,休怪老夫下手无情了!”呼延灼还在做最后的劝说。
“公子休慌!我来也!”正在此时一匹高头大马驼着一员九尺大汉,身披玄铁重甲,手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