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振面色凝重地点点头,他来的第一日也曾有韩滔刚刚的想法,不妨刚好遇见了赵明月,一动手才知道这里的人没一个是好惹的,因此便心安理得地这里待了下来,直到韩滔也来了此处,他也没有再提强行脱身的想法。
“两位好雅兴呐!”一个声音忽然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凌振和韩滔见到这来人气势非凡,顿时都是不自觉地站了起来。韩滔直道:“敢问尊姓大名,为何要将咱们囚禁在此!”
卢俊义一边伸手示意两人坐下,一面笑道:“在下卢俊义,两位不必如此多礼,且坐下叙话!”
见到两人都坐下了,卢俊义才又道:“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两位想先听哪一个?”
凌振和韩滔是面面相视,随后是凌振开口道:“如今我等都是阶下囚,还有甚好消息,莫如先说坏的吧!”
卢俊义道:‘何必如此悲观?你二人在我这里未必就是坏事,须知道若不是我,你两个十之八九已经被梁山军所杀,或者投降梁山!’
“胡说,我韩滔岂会如你所说?你乃何人,何故如此相辱?”
卢俊义见这韩韬脾气急躁,便顿了顿,也叫对方收收火气。一旁的凌振连忙拉了一把韩韬的衣襟,韩韬刚好借机会重新落到了石凳子上。
“你韩滔倒是一颗忠心,但是已经有人在官家面前参你贪功冒进致使大军惨败,官家不但下旨褫夺了你官位,还下令不准对你家人进行抚恤!”
韩滔惊道:“竟有此事,何人所奏,再说我也没死啊!”
卢俊义道:“半月前那青州被破,呼延灼、彭玘被梁山所捉,那知府慕容彦达为了自保,已经向官家上书,你等三人皆是重罪!”
韩滔不语,心里却道:“说来我等有今日之祸不都是拜你卢俊义所赐?”
凌振却惊道:“尊驾自称卢俊义,莫非是那大名府的新任兵马都监?”
陈七在一旁道:“什么兵马都监,我家主人如今执掌大名府所有兵马,岂是一个小小都监可比的!”
韩滔忙道:“阁下是大名府兵马总管?”
卢俊义摆手道:“这些都不重要,何必多问?”
“怎么不重要,你既然是朝廷命官,却为何要伏击我?”
“我卢某虽是挂着朝廷的名头,却不为任何人卖命,尤其是赵佶这个昏君!”
“怎么?莫不是你也要”
卢俊义虎脸一凛,道:“是又怎样,你赵佶居然能用一个阉人为枢密使,可见是对咱们这些武人是何态度了,他既然瞧不起咱们,咱们又何必为他卖命?”
“哎!”韩韬此刻是长叹了一口气,他算是明白了,眼前的大名府兵马掌管者分明是与大宋官府不相两立啊!
卢俊义见这韩韬面上的细微变化,心中自然有数。原先轨迹上这韩韬只不过因为宋江的三言两语便纳头便拜,应声而降。刚刚一开始这人之所以显得的硬气,想必是因为两个原因,一个是想吓唬一下自己,指望着能被放回去,二来只怕是想抬抬身价,好谈谈条件,那是绝对没有杀身成仁的决心的!
“习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其实我卢俊义从前又何尝没有此心,可惜当今主上当真不是明君,自古享乐于深宫不说,还启用蔡京、高俅、童贯这些人,天下早已是乌烟瘴气,我等习武之人更是几无出头之日,要么与那些滥官们沆瀣一气,要么是被那些滥官挤兑地困苦不堪,君不见那面涅将军的下场么?”
韩韬和凌振是对视一眼,何尝不承认卢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