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众人来到养心殿后,寒城瑾挥手屏退了宫人。
待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寒城瑾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激动,迈步来到乔瑾瑜跟前,双手颤抖地拉起她的手,握在自个儿手里。
“上天厚爱,竟让朕在有生之年找回朕的明珠,朕此生,当真是死而无憾了。”
雍容端庄的皇后来到两人身侧,看看乔瑾瑜又看看寒城瑾握着她的手,一脸贤惠地道:“陛下,若乔姑娘当真是您的骨肉,这确实是件值得普天同庆的喜事。但如果不是……事情恐怕会有些麻烦。”
“所以,陛下您还是问仔细一些的好,以免闹了乌龙,您伤心不说,乔姑娘突然多了一位父亲又再失去,怕也是会伤心难过。”
乔瑾瑜瞟了一眼身旁的皇后。
这些宫里的女人,说话都喜欢这么弯弯绕绕的吗?
什么多了一位父亲又再失去她会伤心难过,不就是怕她是从某个旮旯捡来的这块玉佩,然后冒充皇室公主吗?
真当公主的身份是香馍馍,谁都稀罕当这劳什子的金枝玉叶啊?
听出皇后的话外音,乔瑾瑜神色恭敬地抽回自己的手。
“皇后娘娘说得极是,皇室血脉兹事体大,陛下确实应当仔细核查。”
“这要万一出错,将来有人说民女冒充公主,民女便是有十个八个脑袋,也不够陛下砍的。”
寒城瑾怔愣一瞬,忽然就沉下脸来。“朕的亲生女儿,谁敢说是冒充的!”
“陛下,这块玉佩我爹只说是我娘生前的遗物,他从未告诉过我,我不是他亲生的,生父另有其人。”乔瑾瑜娓娓说道,语气那是一等一的诚恳。
“这世间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兴许这块玉佩,只是和陛下从前见过的玉佩长得相似而已,陛下看错了。”
“不可能!”寒城瑾斩钉截铁地否决。
“你把玉佩给朕,朕来告诉你究竟是不是同一块玉佩!”
乔瑾瑜依言呈上玉佩,寒城瑾伸手接过之后,也从怀里掏出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来,随后将两块玉佩一起并排放在掌中。
“这两块玉佩,是当年朕叫人雕刻的。鱼尾的地方,分别刻着瑾字和钰字,是朕亲自刻上去的,代表着朕和你娘。”
“朕身上带的,是刻着钰字的这块玉佩。你娘身上带着的,是刻着瑾字的玉佩。你看看,你的玉佩这里,是不是刻着瑾字?”
乔瑾瑜凑过去瞧了瞧,还当真刻着个瑾字。
她当初拿到玉佩的时候是晚上,压根没仔细瞧鱼的纹路,也就没有发现上面刻得有字。
后来她嫌玉佩挂脖子上麻烦,洗澡的时候总得取下来,就直接让绿珠找了流苏坠子坠上,挂在腰间了,再没仔细看过。
“朕亲手刻的东西绝对不会有假,如此,谁还敢说你不是朕的女儿?”
寒城瑾说得中气十足,大有谁敢说乔瑾瑜不是他的女儿,他就将人给砍了的架势。
一旁的皇后听他说了那么多关于玉佩的事,温婉的脸色变了几变,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往后退了几步,皇后朝寒城瑾行了个十分正式的大礼。
“恭喜陛下寻回失散多年的掌上明珠,适逢陛下大寿,真可谓双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