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不认识她!”牧歌一脸无辜地耸肩摊手。
“不不不。你可能是不记得她了。拔吊无情?”崔永基经验丰富,把椅子移到牧歌身边,“很显然,她认识你。哦,我太熟悉女人的怨恨了,她肯定情不自禁地喜欢过你,你也肯定冷血无情地践踏过她。”
牧歌恼火道:“说了我不认识她!”他烦躁地站起来,伸长脖子眺望织云小姐的面孔,却被五光十色的舞台灯光晃得睁不开眼睛,只瞧见一条性感的裙子在视野里欢快地舞蹈。
突然,仿佛回应牧歌的心情,悦耳的歌声忽然接近,青春活泼的伴舞女郎们拥着歌者跳到舞台边缘,那位独一无二、炙手可热的姑娘像一朵妖娆的火焰,一边娴熟地歌唱,一边缓缓抬臂遥指牧歌——“你不会有好下场,令人爱恨交加的白眼狼……”歌手那轻轻扭动的妖娆体态、宛如天使的纯洁歌声,令所有歌迷为之疯狂——观众席顿时像雪崩一样坍塌下来,宛如巨浪砸向牧歌:
“你这个白眼狼!你对织云小姐做了什么!”
崔永基沉浸在听觉带来的欲望高潮里,他甚至没想到观众会哗乱。
牧歌猝不及防,扭头看时,已经被蜂拥而下的健壮男观众扑倒在地。第一个男观众骑上牧歌,连挥拳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后面的人海拥挤踩踏而过,随后赶来的男士们争先恐后地往牧歌身上蹦,像叠罗汉一样堆起一米高的人山,宛如蚂蚁在蠕动,又像壳族在攻城。
崔永基踉跄后退,被人群挤到了十米开外。他震惊地站稳,急忙声嘶力竭地喝令安保人员维持秩序,然而美妙的歌声依旧缭绕在天地之间。崔永基难以置信地眺望舞台,发现那个红颜祸水竟然对骚乱无动于衷,织云小姐依然闭着眼睛轻吟浅唱,迷人的细腰和长腿并紧轻摇,柔软的手指滑过曼妙的身子,那妩媚的体态令人目醉神迷。只要她的歌声不停,那些暴徒的疯狂就不会退潮。
因为骚乱造成通道拥堵,安保公司的人员一时难以渗透进现场;崔永基昂头眺望,发现江璃和大总统身边的保镖紧密团结在两位高官周围,围成铁桶形状,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帮牧歌。这一幕让崔永基心寒。
崔永基心急如焚,不断催自己的保镖去控制局面,然而这只是杯水车薪。他估算时间,感觉牧歌差不多该捐躯了,顿时方寸大乱——忽然被人拽了一下衣角,崔永基扭头一看,瞧见牧歌气定神闲地站在灯影里整理礼服。
“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崔永基两眼一坠。
“我会隐身。”牧歌掏出张灵羽的日隐项链炫耀,然后催动光尘,沐浴着火焰般的粉尘,衣角猎猎飞舞,摩拳擦掌:“你看出来了吧?那个女人的歌声有古怪,像某种群体魅惑术。你有权力以妨害国家安全罪的名义逮捕她,对吗?”
“你要我下令逮捕织云?”崔永基本能地抗拒,他的下半身代表大脑提出严正抗议:“她可是大总统和副总统的好朋友!”
“不管了,我至少要打断她的歌声,中止这场骚乱。”牧歌擅作主张地走向舞台,扭头对崔永基使眼色:“你会替我正名的,对吧。”
“你……”崔永基感觉上了牧歌的贼船,由不得他拒绝了。
牧歌微笑完毕,人就化作一道残影,宛如彩虹跃上舞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横勾,势如破竹地轰向织云小姐那白皙的手背。
他要一拳把她的话筒打飞,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
凛冽的拳风掀起织云小姐的刘海,淡棕色的发丝在风中战栗,可是她依旧沉浸在如怨如诉的情歌里,双眸紧闭,睫毛颤动,眉头微蹙,低头拉长百转千回的颤音余韵——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