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程只有一项。有句话虽然显得多余,但是我还是得说一遍。这件事情一旦参与,大家就在一条船上,同生共死。没有这个决心的,现在打报告退出会议,我决不追究。”牧歌放下茶杯。
蝶衣不找座儿,站在牧歌的沙发旁捧着小嘴笑:“果然是句多余的话呢。”
汤显楚最着急,早就嚷嚷出来:“牧哥你就说吧,只要是你布置的活儿,刺杀总统我都干!”
杨戟急得一巴掌拍在汤显楚后脑勺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然后转头对牧歌说:“我也是!”
文玄机盘算着怎么表现自己,深思熟虑一下,然后瞧着牧歌说:“牧哥,从来没有人赏识我,直到被你大胆启用,我才发现自己居然有这么深的潜力,有这么多的才华,我一定会……”
牧歌不耐烦地打断文玄机的长篇大论,摆手说:“意思就是上船呗?”
“上船。”文玄机这一席话就没完整说完过。
陆渔心知轮到自己表态了,但是他将肘子支在膝盖上,一直在沉吟,就算大家都在寂静中扭头盯陆渔,陆渔都足足思考了半分钟没说话。
这时候,虞龙抱着胸,直接问:“到底是什么事情?”
牧歌看虞龙:“比较重要,先等陆渔表态吧。龙,你肯定可靠,一直以来你都是最细腻的那个,别的不说了,这件事办好以后,我给你提拔正职。”
虞龙猝不及防,抱胸的手放下来,人往后退一步,张口结舌,欲言又止。牧歌宽容地摆摆手,示意别客气,然后扭头盯陆渔。
陆渔抬起头,正襟危坐地抱着头盔,终于开口,如履薄冰:“牧旗,我叫牧旗叫习惯了,你别介意,我说点想法,如果说错了,你也千万别介意……”
“你说。”牧歌点头。
“我觉得,”陆渔第一次露出谨小慎微的样子,支支吾吾地笑道:“这件事,您还是别做了……”
蝶衣本来都倚在牧歌的沙发上了,闻言立马直起腰,兴趣盎然地问:“矮油,难道你猜到主公要做什么了吗?快说来听听,看你猜对了没有!”
陆渔观察牧歌的表情。他既不敢明说,又不敢不说,只好蜻蜓点水地说:“牧旗是了解我的,我不是曲意逢迎的人,”——听到这里,虞龙脸色一变——“但是牧旗是我最敬佩的武官,我愿意死心塌地追随,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但是牧旗始终有点……怎么说呢?看似无情,又过于重情,所以牧旗有时候做决策容易冲动。虽然常常做到了两全其美,但是我总担心有一天牧旗处理的不是那么完美,就容易阴沟翻船,前功尽弃。”
蝶衣一听,勾起往事回忆,想起牧歌身先士卒的画面,不由得拍手笑道:“看似无情,又过于重情,总结得好棒!”然后仗着得宠,顽皮地捏牧歌的脸蛋,歪头笑道:“主公,你对人家是无情还是重情呢?”
虞龙又抱着胸,冷眼旁观。牧歌轻轻拍蝶衣的手背,示意别闹,然后问陆渔:“你觉得我又在意气用事?对吗?”
陆渔发现主公竟然听懂了,顿时振奋鼓舞,直起腰低喝道:“正是此意!牧旗,您看到广场上的直播了吗?上万战舰铺满了肉眼可见的天空,一百位太阳神蓄势待发,这还仅仅只是大地之翼这一支远征军而已!您务必看清楚,无论夏宫做的决定有多么昏聩,无论您视野里的画面多么荒唐,您都要清醒地意识到,这个堕落、腐败、无可救药的联邦,依旧庞大、强势、无坚不摧!您还只是一颗欣欣向荣的小树,您还只是一枝攀上城堡的蔷薇,您还需要更多的阳光和雨露,您还远远没到兑现理想的时候!您曾经剑走偏锋,但是论起绝密行动,您召集我们还是第一次,所以我已经猜到您要与什么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