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我是有意让暮长烟多扛事,奏折我是有意让言域多代笔,征兵的事情叫雷念多帮忙,没事就上贤阳宫抓玄瑚,抓到了就逼着她跟我回正乾宫看言域批过的奏折,一本一本给她讲课。
言域在旁边看我讲的辛苦,便换成了他来讲,玄瑚坐在旁边听得很不情愿,我讲的时候她有一种杀熟心态总企图开小差,言域讲她就少了很多的借口。
虽然言域看不到玄瑚,但是他讲奏本的语气温和,语速适中,比较难的部分他会讲完一段问玄瑚有没有听懂,我只需告诉言域玄瑚是点了头还是摇了头就好。若是摇头,言域就会再将这困难的部分拆的更细再讲一遍,直讲到玄瑚点了头为止。
五月后面这些日子,可以说是我活了两场里极少有的清闲日子了。
讲课到了晚膳的时候,言域总算告一段落,跟玄瑚说明日午后再来。
玄瑚赶紧一溜烟就跑了,我看言域似乎还在看旁边的椅子,便道:“你说完她就跑了,不在了。”
言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站起身自己活动了一下肩膀。
我对言域招招手,他便到床榻边坐下,我这躺了一下午的人总算爬了起来,帮言域捏捏肩膀,给他缓解一下疲劳。
百灵带婢女送膳进来,言域拉着我去坐下吃饭。
看言域似乎越来越能接受我将要离开的事,我有些怅然若失起来,吃饭吃的很糊弄事,言域应该是知道我情绪不高,也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催着我吃,只换了他的手,慢慢的,一点一点把食物喂到我的嘴里。
“我为你做了词,你可愿谱曲唱给我听?”
听见言域低声轻问,我道:“词?你念来听听。”
“好。”言域放下碗筷,握住我的双手与我柔柔对视。
“灼灼桃色映篱,花落寒潭微漪,依稀香暗凄凄,心门深锁寂寂。乱红风软,犹记伊人嫁衣,何以纤手重携,梦湿笑靥远。意绪难言,寄情倚栏抚扇。应是帝王,当初怨君薄念,而至今来,宫中再无倩影,却道再无别离。”
……
噙着浅笑,眼眸柔软,却是声声控诉。
这词里含了太多内容,也在提醒我,我曾与他承诺过的,不论是谁都不能再说走,说离开。
在问我是不是还在怨他,帝衡时他对我的冷漠……啊我的心,已经没办法再碎了,已经成渣渣了。
我紧攥着双手,他握着我的双手细细抚摩着,目光锁在我眼中,他在等我回答他。
尤齐在门外报金笑岚求见就如同救了我一命,我赶紧让金笑岚进来。
言域站在我身后,金笑岚扑跪在地上张嘴就求我赐婚他和长染,我倒是不意外,可长染才去梧桐林言家新宅,他走之前我忘了问他这件事了,现在凭金笑岚一面之词我就帮长染做了主似乎也不是很妥当。
于是我问:“长染去言宅前你们见过了?”
金笑岚立即点头,“回尊神,见过了!”
“那这件事他怎么说?同意吗?”
“尊神!不要管他的意思,只要尊神赐婚,他必然遵从尊神的令啊!”
“胡闹!”我拍了一下桌子。
金笑岚吓的缩了一下,讷讷道:“娄清玄一事,我刚得令,他就……我没能将这件事办妥,尊神便不愿赐婚了吗?”
其实我只要说我再派人问问长染,长染同意这事我就做主。
可想了想,我心里有一些比较私人的疑惑,可以借这个机会问问看如果换一个人,这人会怎么处理。虽然金笑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