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言域温柔的声音里满是疑虑。
我点头,“确实蹊跷。”
握紧我的手,言域侧目望我道:“父皇竟与夜幽先皇如此交好,灵木曾认你为主的事也可以开诚布公?”
我笑一笑,“我的疑虑也正是这处,我总觉得,雷决是不是私下里跟暮长烟约定了什么?”
“既有此疑问,方才国师在时为何不提出?”
“他们一来二去不管说法如何,皆是朝着对我有利的方向说的。若那些就是真相,我自然高兴,若是他们二人为某个目的串了说辞,我去说破,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若是串了说辞,他们会是什么目的?”
我改为两手挽住言域的胳膊,叹口气道:“还能是什么目的,一个是为了留住我,一个是为了玄苍的安定。”
“所以你才不急于去看那成长缓慢的遗体,说明天入夜再去,是给暮长烟时间做好准备?”
“希望我是多此一举,那遗体最好是真的。”我避重就轻如此回答。
言域静默片刻,颔首,“希望如此。”
“我是不是很坏啊?”
“并不。”
“哎……”
长长的叹了口气,我道:“若最终那遗体无法让玄瑚复生,我们又要纠结了。”
回宫泡澡,窝在言域怀里,他将我搂的紧紧,在我耳边道:“如此一来,我与你就是共犯了。”
“做我的共犯可是很沉重的。”
言域的唇在我耳鬓厮磨,力道很重,气息很沉,他道:“我等了这么久才有资格做你的共犯,别再推开我。”
长久以来我总会觉得自己身处在悬崖边,衣袂被狂风卷起,随时可能跌落面前的深渊,而背后亦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在言域动情缠绵的吻里,那悬崖之上,我的身畔,似乎真的出现了一袭白衣的身影,他近乎执拗的要与我共同进退。
隔日上朝,暮长烟汇报了一下皓悭天下昭告发布出去的事情,因为刚发出去不久,只收到了不多的反馈。
这些反馈的声音里都是一面倒的声讨皓渊谋害国主,纂权夺位。以小见大,当这昭告再传播下去,皓渊坐在那皇位之上想必更是要如坐针毡了。
仲羽终于领了他死囚三个哥哥的罚,一瘸一拐来上朝,奏请提升戒严令等级。
不为别的,就因为皓悭天下昭告,皓渊势必反扑,提前提高戒严令等级以免皓渊来袭时我们被动挨打。
二级戒严令就要开始限制百姓的活动范围和时间了,我略犹豫一下,考虑利弊,还是准奏。
金笑岚没来上朝,他跟暮长烟请了个长假,至于他请假要干什么去,我不必追问,他肯定是跑去找长染了,而长染现在心情应该不算太好,是不是会搭理金笑岚,就要看金笑岚自己的手段了。
最后一件压轴大戏就暮长烟请出了玄陌,并且玄陌是穿了一身正红金纹的玄苍王爷服制的。说起这个王爷的服制,玄苍历来都有规矩,但是言域和雷念两个人都没有着意去遵守过,一黑一白之外,现在总算多了个红色的王爷。
玄陌的身份一经揭露,朝上大臣都不淡定了,最兴奋的居然是宗正寺那圆滑的晋系,仔细想想他兴奋也是正常的,皇室总算有什么可以让他搞一搞了,他在朝上已经打听起玄陌是否婚娶,得知结果,他不免失望。
其他各部围着玄陌奉承有之,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