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者当场就被砸死了。要不是炽中要活口,押送的人拦着,只怕剩下的人也活不到城里。
城中巨大的广场上,水泥的地面坑坑洼洼的如同月球表面一般,在六月的骄阳下泛着白光。
虬夫等人被绑在广场前面的台子上,只是不时有人往他们身上泼点水,免得他们被即刻晒死。
“大家挺住了,我们就看看炽中那奸人是如何自寻死路的。”虬夫舔了舔嘴边的水渍,嘶哑着嗓子给自己的老伙计打气。
台子上除了这些华夏的工匠,还有不少其他的华夏人。那些人是偷偷摸摸进入西戎贸易的华夏商队。不过他们的待遇就差很多了。他们比虬夫等人还早被绑在这里,却没有人给他们泼水降温,有些人已经被晒晕过去了,能不能醒来也是未知数。
炽中穿着一身西装,上面仿着林迹的衣服款式,绣着狼、熊、象等图案。在随行人的大伞遮挡下来到了台子下。
“我今日才知道,原来给我挖渠的还有一个华夏的男爵。”炽中嗤笑着看着虬夫。
虬夫骄傲道:“我家大王在十五年里仅封了六个爵位,我虽然卑微,大王却没有忘记我。你早知道我在给你修渠,你该多给些钱粮才是。”
炽中道:“华夏想要耗费我国钱粮,看来是不惜血本了。正好啊,我们过几日便要出征,还觉得少了一份够分量的血来献祭,你可得要活到那个时候。”
台上的商队成员哀声一片:“大王,你拿这个爵爷献祭就是,我们可是为你带来了不少好东西的,你就放了我们吧。我们可以立刻加入西戎,为你们杀敌。”
“呸!我虬夫真羞与你们为伍!吃里扒外的东西!天下就一个大王,这个炽中只是奸人一个,你们也敢承认,真死不足惜!”虬夫在台上骂道。
炽中挥挥手,当即便射杀了几个喊得大声的。这些人虽然走私了一些东西进来,但也贪得无厌,早让炽中不爽了,先杀掉一些无关紧要。
炽中还要出手,他的随从里一个人站出来道:“大王,华夏人不可再杀。战端也不能开啊。这般杀下去,便再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要是放了这些人,特别是这个虬夫男爵,再献上贡献,将我们纳入华夏,我们未必没有生路。”
哪里都有主战派和主和派,在西戎当中也不例外。在这个出征的时刻,按说应该万众一心才是,不过炽中这个名为品青的手下依旧找到了机会便会劝说一番。
民众经过宣传已经没什么疑问了,不过西戎的上层却是还有不同声音的。这个品青便是代表。
炽中心中有气,却不动声色道:“那你说说,我们还有什么生路?”
品青道:“大王,我听说华夏大王曾在放逐发弧时候说过,只要发弧能将人口发展到五十万人,便可将之封王。现在我们西戎人口近百万,便是跟华夏大王要两个王也是可以的。既然已经成了王,那贡献应该可减,商品也该可以降价流通,我们送去的孩子或者也可以要回来,我西戎不就有活路了吗?”
炽中脸色发黑,还没有开口,主战派便站出来道:“我大王如今已然是王,我们为何还要臣服于他?华夏的货物我们直接去取,一钱不用,我们为何要与之谈价?我们的孩子在我们过去之后,自然会成为我们的内应,我们为何还要他们回来?”
品青道:“话是如此,可是时机不对,我们胜率不高。一旦开战,我西戎只怕会陷入万劫不复。”
主战派道:“如今草原人一心放牧,早不再我们边境陈兵。此时他们正在遥远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