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学凤箫的,原本老师就我一个学生,没想到突然好多人想学,我和老师都一脸懵逼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余年的新歌里加入了凤箫我老师说,不管这风潮能持续多久,都谢了。”
“年年采访时说凤箫的吹奏着是外公的好朋友,我看了看吹奏者,傅晚明,国学大师,著名翻译家,书法家,卧槽,这么大佬”
孙梦泽正好也看见这条,感慨,“竟然是傅晚明老师我有段时间痴迷书法,求傅老师的墨宝,硬是没圆梦,到现在都还是遗憾要是早认识年年你就好了,说不定成功率能增加”
余年笑道,“傅爷爷手腕有旧伤,现在年纪大了,旧伤复发,写出来的字不如他的意,所以干脆就不动笔了。”
两人正在让我来唱第七期的录制后台,柏颜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走近,语气满是暴躁,“上上期让进半决赛,行吧,资质不算很差,半决赛还是能进的。上期让十五进七,也行,挑来挑去,他也算能赶车尾。结果这期,还让高分进四强,搞笑吗”
孙梦泽收了脸上的笑,说出实话,“赵书亚他的水准,进八强已经很勉强,进四强别想。”
柏颜抱着手臂,“节目组也是想得太好,要真想我打高分把人送进四强,我更愿意掀桌子不干这钱我不赚了”
她美目冒火,“还有上期,问他有什么话想说,别人都谈感想谈经验谈教训,就他赵书亚,”柏颜掐着嗓子,“最近我的粉丝的不当言辞,为余年老师造成了困扰,希望能得到余年老师的原谅。完了年年没马上出声,他还九十度鞠躬不起来,怎么,道德绑架啊现场尴尬地空气都快凝固了。”
她改回原音,一拍桌子,“年年回答下次注意,转个眼,就被赵书亚粉丝说耍大牌,摆前辈的谱,折磨新人。对,让他们赵少爷鞠躬鞠了八秒呢通稿又发一堆,黏上就扯不掉了是吧滚你妈的”
孙梦泽连忙道,“小心小心,新做的指甲别拍断了”
一秒熄了火气,柏颜收回手,恨恨,“对,不值得”
余年没多说,“看这一场里,他的表现情况再做决定吧。”
卫路正好这时推门进来,听见最后几句,接话,“他这一场,唱年年的山雪。”
余年眼神转冷,柏颜更是直接冷哼出声,“不拉年年炒作上位会死而且唱山雪,他怕不是对自己的唱功有什么误解”
等到正式录制时,余年几人还是很有专业素养,不管是抛梗接梗,还是点评,都十分到位。这一期,选手表现也纷纷在水平之上,才出场了六个,他们就已经打出了三个高分。
赵书亚是第七个出场的,山雪的前奏一响起,镜头就转向余年拍特写。余年表情管理极佳,面色不变,听得很仔细。倒是赵书亚刚唱了个开头,柏颜就皱了眉。
等到了连段式上升高音那一部分,赵书亚音没高上去,还破了音,孙梦泽也不避镜头,紧了眉头。
伴奏结束,赵书亚面向评委席,却丝毫没有担心被淘汰的忐忑,反而淡淡定定的,似乎确定自己一定能拿高分。
主持人问,“书亚为什么会选这首歌”
赵书亚做足了姿态,“因为余年老师说过,这是他迄今最满意的作品,同时也是公认的十分难唱的歌,所以我想挑战一下。”话里自信满满。
柏颜坐在评委席上,看得清楚这人八成是仗着,节目是录播,能后期调音,帮他把破音和失败的高音掩饰过去,所以才一派笃定。
但她瞥见余年没表情的侧脸,觉得,这人要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