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一怔,“然后呢?”
“那个女的比我还小,二十三四,心机野心全写在脸上了!这都没什么,谁没心机谁没野心,但自己给小报狗仔递新闻还不算,特么一碰面,竟然就对我摆长辈谱儿了!哭着闹着让我爸把她带家里,进门就指着我妈照片说,哎呀挂那里挡风水!艹,真当老娘好欺负?”
余年是知道盛家的情况的,郁青的妈妈去世后,盛叔叔没有第二个子女,但身边的情人换得极为频繁,花边小报上时不时就会有绯闻登出来。
他握着手机,想了想问,“盛叔叔什么反应?”
“脸黑了呗,他天天做些糟心事,还盼着我妈去他梦里?八成是心虚了,转眼就把人赶了出去。不过我没忍住,跟他吵了一架。”吐槽一通之后,郁青憋着的一口气算是顺了,“跟你说完,神清气爽!”
“开心了就好,而且盛叔叔说不准明天还会找你道歉,再打一大笔零用钱在你卡里。”
郁青语气嫌弃,但话里松了两分,“这套路用了几百次了,也不知道换一换!”她又道,“好了,挂电话了啊,你也注意休息。对了,你帮我做的那张新专,制作差不多快完工了,改天给你听听看。你自己的新专辑呢,怎么样了?”
“还在写歌,想多写几首挑一挑。”
“写了还挑一挑?”郁青故意倒吸了一口凉气,夸张道,“嘶,你是准备让这张专辑厉害上天啊!”
余年只是笑,“嗯,想留下很好很好的歌。”
郁青没多想,“行吧,我忙去了,挂了啊。”
见余年和郁青聊完,孟远停下在行程表上勾勾画画的手,“我看了看,一号下午有个小采访,明天日程满没空,要不干脆挪到现在?就是得熬熬夜加加班了。”
余年点头,“我没问题。”
孟远效率极高,打了两个电话就敲定了采访的时间地点。半小时后,几人到了定好的咖啡厅包厢里,记者和摄像也已经到了。
余年皮肤底子好,匆匆赶到的化妆师简单给上了妆,出镜就没什么问题。确定外表细节都弄好后,余年坐到了沙发中间,又歉意道,“抱歉,劳累了,让各位都跟着我加班。”
闻言,女记者暗暗诧异——她原本以为咖位高人气火的,就算不耍大牌,脾气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更别说道歉了。
早些时候听圈里好几个同行前辈说起,余年的脾气性格和待人接物都非常好,她还以为是溢美之词,真让她面对面跟余年坐着了,才发现,那些传言真没有半点夸张!
她连忙笑道,“听了年年这句话,让我通宵我都乐意!”
余年也笑:“不是说女孩子每熬一次夜,都很难弥补回去吗,我还是配合你们,早一点做完采访吧!”
寒暄两句,众人进入正题。余年手持着挂有logo的话筒,认真听对方的问题。
女记者问道,“在新单曲《梦呓》发布前,不少人都认为您会出现江郎才尽的情况,您在知道这个说法后,心情怎么样呢?”
细碎的额发遮住了眉尾,余年自然地歪歪头,思考几秒,答道,“我是一个比较注重自我的人,也可以说是有一点小倔强。只要我的内心足够坚定,就很难会被旁人的言语影响。所以那些话对我来说,大概是激励吧,让我知道,很多人在关注我的新作,期待我的表现。”
回答完,余年还朝着镜头露齿笑道,“各位观众朋友,余年的第一张正式专辑已经在筹备中了,嗯,打个小广告。”
在场几人都笑起来。
女记者又问,“关于您在金曲奖颁奖典礼上,说了‘谢谢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