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苏皎月知道这些都是托词, 就原身那性子,别人喜欢她, 那才奇了怪了!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和二妹过不去了, 你看我如今这个样子, 我怎么跟她作对,别人能跑能跳,我就只能做轮椅……”苏皎月忍不住就叹起气来,她当时写小说的时候,怎么就没设定一个医术高明的世外高人呢, 这样好歹也能给自己留一线站起来的希望。
可她一想到这些,又觉得自己得陇望蜀了,况且现在,她连陇也没有得,如果说让她治好了双腿, 结果没几天就要砍头的话, 那还不如就这样残着吧……
“小姐,早些睡吧, 明日一早还要启程呢。”青杏看着苏皎月这样子, 越发觉得她楚楚可怜, 哪有半点往日刁蛮跋扈的模样,她替苏皎月盖好了被子,吹熄了烛火出门。
……
第二天一早,苏谨琛就来了正房,往年他只进来回个话就走,可今年因为苏皎月也要去,便多待了片刻,等着婆子们把苏皎月的东西送出去。
苏皎月行动不便,要带的东西自然也不少,足足装了两个箱笼。徐氏昨天劝不住她,也只好帮她整理好了行装。
“要不然……你还是别去了吧?”徐氏依旧有些不放心,她以前只是烦着苏谨琛,可最近却有些怕他了。
在徐氏看来,苏谨琛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生母,没准是个什么天煞孤星的命格,反正……苏皎月跟他在一起,就从来没遇到过好事。上次去东郊马场是摔了个半身不遂,后来去西山赏梅又病得奄奄一息,这次走得更远,要去相国寺,徐氏哪有不担心的道理。
“母亲您就放心吧,有兄长在,不会有事的。”
有他在我才不放心呢!徐氏看了一眼苏谨琛,想了想还是把这话给咽了下去。
苏谨琛已经站在厅里等着苏皎月了,他穿着今日月白色襕衫、佩竹青色腰封,外面难得披着佛头青的大氅,看上去更显得身子挺拔,如劲松青竹一般。
徐氏斜睨了苏谨琛一眼,见他还是那个冰山表情,只带着几分无奈道:“娇娇可就交给你了,你可给我上点心思,不然仔细你父亲的鞭子!”
苏皎月听了这话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拉着徐氏的袖子道:“母亲好没意思,说这些做什么,兄长才不是你想的这样!”
她说话软糯,带着几分娇嗔,倒还真像是在给自己辩解一般。
苏谨琛不由松了松眉心,点头道:“母亲放心,孩儿自当尽心。”
他们这厢正预备着出发,外头却是有小丫鬟进来回话,说大房的太太李氏带着沈若娴过来了。
苏老太太不在府上的日子,李氏寻常是不怎么往二房来的。
她虽然母族不如徐氏显赫,又是庶出老爷的夫人,可大老爷在朝中的官职却比苏政这个正经侯爷还高一阶。因此李氏总觉得自己该和徐氏平起平坐,况且徐氏还是个续弦,该更不如她才是。
徐氏对李氏也是淡淡的,她初入侯府的时候,可没少吃李氏的暗亏,花了几年的功夫,才算把这侯府的中馈从李氏的手上收了回来。
“哟,什么风把大太太给吹过来了?”徐氏笑着上前寒暄,冷冷扫了一眼李氏身后的沈若娴,继续道:“我正打算派人去请大太太呢,老爷让去相国寺把老太太接回来,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还要请大太太一起商议一下过年的事情。”
承恩侯府尚未分家,过年自然是一起过的,三房没有什么人丁,寻常都是大房二房商量着操办的。
李氏便道:“我正是为这个事情来的,昨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