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濡小鸡啄米的连连点头,“阿濡知道了哥哥。”
“阿濡真乖。”乔琅笑了笑,又对赵奶娘说了一句麻烦,转身和阿一离开。
等乔琅离开后,赵奶娘感叹道:“果然我们五姑娘是有福气的人。”
“福气?”乔濡还小,不太懂赵奶娘的意思。
赵奶娘蹲下身,笑道:“可不是,大公子对我们姑娘好,以后我们姑娘就有了靠山,姑娘可要和大公子好好相处啊,毕竟是亲生的,得一条心。”
况且她是看出来了,大公子虽然流落在外多年,但还是接受了好的教育的,看着就不像普通人,周身都是贵气,礼仪方面也做得十分周全。
等过几日,大人给大公子找好了先生,大公子再跟着先生学学,融入那堆京城权贵子弟里,不是难事。
赵奶娘年纪大想的多,乔濡却是不知道的。
她歪了歪脑袋,眨了眨眼睛,长长弯弯的眼睫毛像是小蒲扇一样,“嗯?”
奶娘说的什么呀?
好难懂的意思。
想不通乔濡不再想,欢快的去翻纸笔练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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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日,几乎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乔家那位失踪的嫡公子被找回来了,并且不久后乔大人还要为他举办一场筵席。
上到皇家,下至平民百姓,皆是议论纷纷。
国子监里,常太傅刚刚走出课室,众监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凑在一起,讨论这件事。
先是吏部右侍郎之子赵以德问:“你们见过那寻回来的乔家公子什么样没?”
另外几名摇头,“没见过,我们天天都来国子监上学,怎地有空去拜访。”
更何况那刚重登族谱的乔公子这段时间在乔府中待着也不出来,外人看不见真颜,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儿肖父,看乔大人那张脸,那乔家公子应该是长得比较严肃老成的。
见没人说得出什么,赵以德双手撑着下巴支在桌子上,眯着眼睛揣测道:“你们说,他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会不会连学都没上过,连字也认不得?”
这样也不是没有可能,前朝就有这样的事例,一个官员的儿子丢了,十多年后才找回来,结果是个字都认不得几个的蠢货。
那官员请了好几个先生,但已经错过了最佳学习时间,教了好几个月也没什么用,最后没有办法,那官员只好和自己正室商量,将家中一名很有能力的庶子转到正室名下,记为嫡,继承了家业。
旁边有人接话,“若是这样,乔大人也太可怜了,嫡长子成了一个废物,若不换人继承,那乔家多半是废了……乔家在外游历的二公子不错,听说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乔沂?如果是乔沂的话,倒是很有可能,他九岁作了一首好诗,十一岁写了一篇连常太傅都夸奖一句不错的文章,才情十分不错。”
赵以德可不想听人吹乔沂如何,他和乔沂向来不对付,当即打断道:“我父亲说了,到时候乔大人要给他举办筵席,我们都要跟着父辈一起去参加的,你们想去吗?”然后一撇嘴,满是不乐意,“我可不想去,我父亲可是说了,让我少和那乔家公子接触,太降身份了。”
听着他的话,众人表情各异。
赵以德还在继续阴阳怪气的说:“要我说啊,若是他当年没有失踪,凭着乔大人的身份地位,怎么说现在在我们中也是众星拱月的存在,结果一失踪,还失踪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了,更别提融入我们这个层次的……”
嘭的一声。
众人寻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