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休息。校车上空无一人,两侧山景如水流过,给愈发明亮起来的阳光增添了彩色的生机;阳光落在他脸上,让银色的额发和睫毛都在皮肤上映出一点淡淡的阴影。
我等了好一会儿,以为他该睡着了,才小心翼翼地拂了拂他的头发,在他额头上吻了吻。他没动,只在片刻后忽然握紧我的手,于是我知道原来他并未彻底沉入梦境。
工作日的日本街头放眼望去全是正装,穿着校服在街上晃不免惹来许多人侧目。我硬着头皮走进酒店,假装看不懂周围人的眼神,直到进了房间才松了口气。斯夸罗就无所谓多了,谁目光太显眼他就瞪谁,是那种表情不太波动的瞪法,光凭目光就能吓退很多人。
我听到有人嘀咕“不良少年”——恭喜他们答对了。
只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这头鲨鱼总是会靠过来,有时在学校的空教室和仓库里他都能缠着要做,而且我每次都抵抗不住他的美色,丢盔弃甲,陪他腻歪。但这次,在被他压在门板上亲到快窒息时,我成功抵御了他的意图,将他推去洗了澡,再把他丢床上逼他睡觉——字面意义的睡觉!
斯夸罗不情不愿,结果趴在床上,在我给他吹头发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等到那些漂亮的银发恢复了本来的蓬松柔软,他已经彻底没动静了。我凑过去观察他的表情,又在他脸上亲一口,他都没反应。
好啦,这个大爷作天作地完了就睡了,我一个本该去上学的少女该干嘛?暗暗叹口气,我拿出书本和纸笔,开始自觉自律地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