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我做不到!我想,我大概做不了一个好天后。若是我为此放弃这师徒之情,怕是会让我刚刚重塑的心境,留下无法弥补的缺憾。”
“好。”润玉放下空无一物的茶盏。
“呃?”长歌已做好润玉给她继续讲道理、生气、乃至怨她斥责他的准备。没想到他竟只有轻描淡写的一个‘好’字。于是瞪圆了眼睛,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了?”
“我又能如何?”润玉站起来,“我说过,你可以做你愿做之事,若有掣肘我会鼎力相助……只要你能保证自己,毫发无损的回到我身边。”
长歌开心的挽住润玉的胳膊,踮起脚尖,轻轻啄了他的面颊一口,“你真好!”
润玉苦笑着摇头,“罢了,你开心就好!”
长歌这一日最终也没去魔界,天色已晚。
接下来又要操持筹备这登位大典,忙于天宫内务,更加没有时间去魔界了。
一日,花界派遣人,前来请乐神。
长歌匆匆随她去了花界,只见锦觅睡在塌上,面色苍白。即便是睡梦之中,也是秀眉紧蹙,泪水滑落。
风神临秀一直守在一旁,忧心不已。为她拭泪掖被。她这个继母确实是顶顶用心了。
见长歌前来,上前迎接说道:“觅儿自醒之后,好了几日。这段时却又开始吐血,身体每况愈下。不知可否请乐神可一看,是何缘故。”
长歌坐了过去,探了探锦觅的脉门,便召唤出盈缺。
也是神奇,那乐声响起,锦觅的面容就缓和下来,面色也恢复正常。
“她上次因为提前苏醒的身体缺漏,我已经为她调理过了。现在她这是心病,无药可医。我的琴音虽能一时缓解疏导,可是心结不除。只能等她自己想通……”
“都是孽缘啊!”风神幽幽叹息,“觅儿如何请求退了与夜神婚约,我与洛霖都未曾答应……如今想来,不知道是对是错。”
长歌收起盈缺,抿唇一笑,“情之一字,从来不由己。锦觅之心,我亦能感受。”
“我们只希望觅儿此生能远离是非,淡薄度日,平安康乐。这旭凤一直以为是洛霖迫害了先天后,曾打算用琉璃净火暗杀洛霖,为母报仇!绝非觅儿能托付终生之人。”
暗杀水神?这哪像是火神的作风,更有可能是穗禾。
“旭凤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待人真诚,虽然任性骄横了些,本质上还是赤子心性。他与水神虽有误会,也绝不会就此草率下手。定然会寻求真相,再交由先天帝处置。我相信其中必有什么误会。”
风神讶异,“没想到乐神竟然还为火神说话!”
“我杀他,仅是立场不同,局势所迫!再怎么说,我与他也是相处数千载,他的为人处世我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