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黑着脸从被窝里爬出来,动作熟练地抽了几张放在床头上的纸巾后,耷拉着耳朵往卫生间跑去。
身边被吵醒的贝尔摩德懒洋洋地睁开眼,瞄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手往身旁一探,然后秒懂了发生了什么。
“笨蛋……”女人稍稍坐起身来,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戏谑地勾起了唇角。
果然,过了一会儿,小家伙光着屁股从卫生间里出来,打着呵欠一溜小跑地走到衣柜面前,拿出一条新的内裤换上,又转身进了套着的小间,抱了套新的被子床单过来。
“宝贝,起来下,我换换床单。”悠一走到床边,弯下腰蹭了蹭女人。
厚厚的被褥隔在两个人中间,软绵绵的。
“啊啦,怎么又弄床上了,这是第几次了?”贝尔摩德趁着悠一矮身,探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再借着他直起腰的劲慢慢从床上站起来,“小家伙难道一直都是……”
女人吃吃的笑着,整个人像只大号的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身子软若无骨,眼神既戏谑又魅惑。
悠一脸一红,随即便呵呵了, emmm……跟这妖精似的女人住在同一屋檐下,他怎么可能敢自己弄?指不定正爽着的时候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一作怪,他就从此废了。
悠一在心里呵呵冷笑着,面上却是不敢显露出来,只能心虚地撇头避开贝尔摩德的视线。
女人低笑了一声,在小家伙泛着红的白皙脸蛋上亲了一口后,松开他走进卫生间洗了洗手,算是放过了他。
悠一松了口气,赶忙低头换起了床单。
等少年急匆匆地从洗衣房里出来,贝尔摩德已经窝回到被子里了,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
少年摇着尾巴鸣鸣地叫了两声,爬上床缩进了女人的怀里,环过女人的纤腰在她脖颈间的发上蹭着求安慰。
“chris,那个,什么,我能到别的房间去睡吗?”悠一弱弱地问了一句,他感觉自己要再这样下去是真的快疯掉了。
“呵,你觉得呢?”贝尔摩德挑起眉冷哼了一声,手指拽住了小混蛋的耳朵用力一扭,“把孕期的恋人自己一个人丢在空房间里,你还真是有种啊,工藤悠一。”
“啊啊啊痛痛痛!”悠一捂着耳朵惨叫,一脸委屈地看着女人,只是说说都不允许吗?真是要求高啊 ,“我错了,不敢了。”
看着小狗狗泪眼汪汪的小表情,贝尔摩德轻轻哼了一声后松开了手。
小狗崽子什么的,就是欠收拾。
次日,在医院里跑前跑后、忙着拿药缴费的小悠同学,从医院里出来后又在贝尔摩德的指挥下,将车停到了附近商场的地下车库里。
“啊啦,把妆卸了吧,用小家伙自己的脸就行了。”贝尔摩德将长发挽在脑后,从随身的包里翻出工具开始给自己易容。
“嗯。”悠一也熟练地从那个小包里翻出化妆棉和卸妆油,对着后视镜取下美瞳,开始卸妆,直至身上只剩下棕发这一项属于issac的特征。
果然还是自己的脸最好看,小狼狗什么的就是要有充满萌萌哒少年感的脸啊……悠一满意地对着镜子抓了抓头发。
“啊啦,知道你最好看,行了吧,别骚包了,把玻璃弄一下,我要换衣服。”化好了妆,贝尔摩德又变魔术般拿出一套装在真空袋里的衣服。
闻言,悠一很熟练地摇着把手升起了另外一层玻璃。有时为了任务方便,两个人在车上易容变装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所